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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zhyfpig
2021年/9月/28日独发于第一会所
禁止转载
字数:41465
写在前面:主人公的前世今生发表在聆风轩。本文中提到的一些人和事因为
在前文都有提及,故文中未专门说明,有兴趣的可以去聆风轩看看。很好找,就
不放链接了。
正文
牛二的爱情1
突尼斯的仲夏夜,还算清凉。牛二坐在椅上,举起酒杯象征性敬下对面,抿
一小口轻漱几下喝了,稍作回味才叹道:「波尔多的葡萄酒,还是庞泰克家?[1]
的奥比昂?[2] 最好,美丽的玛丽安娜小姐,你说呢?」对面的女人恨恨的白他
一眼,没说话。
牛二笑了笑,「你现在是不是有些后悔,不该那么草率的答应我玩儿这个小
游戏了吧?」女人没看他,扭动着赤裸的身子,妄图找一个略微舒服的姿势。无
奈双臂被反绑在椅背,两腿被固定椅腿,活动空间着实有限。
女人徒劳着,汗珠顺着脖颈流下,有一滴正挂在乳头,纯洁又淫靡。牛二抬
起脚向女人双腿之间靠拢,大脚趾拨开两片柔软的蚌肉,感受深处的湿濡。「嗯
……」女人喉中发出一阵低吟,头往后仰,白皙的天鹅颈紧绷起来。
牛二认识玛丽安娜的时间不长,准确的说,昨晚才第一次见面,她是尼克船
长的女人。
当时牛二正在老麦克的酒馆里和几个熟人玩牌,另一桌的尼克船长喝多了,
非要加入牌局。尼克和他的水手们一直在吵闹,牛二本就嫌他聒噪,见他自投罗
网,决定给他点儿教训。尼克牌技不差,但在牛二眼里,他的漏洞简直和酒馆门
前的破渔网一样多。不到一小时,牛二就掏光了尼克身上所有的钱币。尼克输红
了眼,急于翻本,把玛丽安娜叫了过来,「一局定输赢!我赢了,桌上的钱都归
我;你赢了,三天之内她是你的!」周围传出一阵艳羡声,显然太多人认为这位
高加索美女的价值远高于桌面的赌资。牛二挑眉,用眼神询问玛丽安娜。玛丽安
娜耸耸肩,见惯不怪的样子。
大脚趾持续的研磨着,女人早已不堪其扰,喘息说:「听说东方男人的鸡鸡
都很小,所以喜欢玩儿一些变态的花样?」牛二明知她在激将,还是忍不住褪下
裤子,昂首已久的性器显现出来,「我也怕我的小兄弟满足不了你。」说着一把
抓住女人的头发,「张嘴!」看着牛二的尺寸,女人有些惊讶,认命的张开嘴。
牛二在她嘴里润了几下,见她有所适应,径直往深处送去。「呃……」女人
一阵干呕,左右摆头以躲避巨根。「嘴张大!」牛二一手抓紧女人的黑发,一手
扶住她的后脑,阳具抽出半截,让她稍作缓解,随后整根没入。女人腹部痉挛般
收缩,被束缚的双臂因为动作幅度过大,捆绑处出现了轻微擦伤。又冲刺了十几
下,牛二抽身出来,女人连咳带喘,涕泪交流。
「还满意吗,玛丽安娜小姐?」牛二笑着看她。
「……咳咳……就这?」女人压抑着生理反应,努力让语音保持冷静。牛二
没料到她这么倔强,一瞬间有些恍惚。呆立片刻,弯腰解开了的绳子。女人揉了
揉手臂,活动了几下关节,推牛二躺在地板上:「该我了。」
女人抬腿跨到牛二身上,扶着阳具,用阴户逐渐吞没。「啊……」声音柔媚
入骨,仿佛前面的所受的折磨都有了回报。牛二托着女人屁股,帮她上下耸动,
女人半眯着眼,丰满的双乳有节奏的在牛二眼前晃动,乳头挺立,诱惑着牛二吮
吸。
时间不长,女人动作慢了下来,牛二一把把她推到身下,将她双腿架在肩上,
长枪直捣黄龙,立时汁液四溅。女人已无力抵抗,只能在牛二每次深入时发出短
促的咿咿呀呀之声,双乳因为过多的晃动,表面泛起片片红潮。
随着牛二数声虎吼和女人悠长的颤音,房间里归于平静。
女人体力消耗太大,很快睡着。
牛二给自己倒杯酒,出门,台阶上坐下。
尼克·格洛莱斯,前荷兰海军上尉,在哈莱蒙德号服役,属第二西印度公司,
专门贩卖奴隶,以心机深沉、阴险狡诈著称。第二西印度公司因债务危机解散后,
尼克跑到英国,不知为谁服务,只能打听到他有时会当当海盗,时不时也重操旧
业做些奴隶贸易。
从伦敦到突尼斯,尼克一直在跟踪着他。牛二早已发觉,派人查了他的底细。
海盗不抢总是奇怪,牛二佯作不知,坐等尼克露出破绽。尼克的女人,牛二原没
打算怜香惜玉,却没想到她居然给了自己一次几近完美的高潮。
迎着海风,牛二喝了口酒,苦笑:「快七百年了,我竟还放不下。」以为遗
忘多年的影子浮现出来,月光下异常清晰。
[1] Pontac,家族名[2] ChateauHautBrion,酒庄名,亦为红酒品牌名
2
「牛二,你还是不是男人!我都脱光了,你还不上,待我回到京城,定将你
乱棍打死,尸身喂狗。」柔福瞪着他,杏目圆睁,柳眉倒竖。这是柔福被救出的
第二十八天,在牛二的悉心照料下,被金人荼毒的痕迹已不太明显了。
靖康之变后,虹姐把生意转到了临安。风尘中打滚多年,虹姐心力交瘁,搬
至临安没两年,就一病不起。临终前两月,虹姐不再与牛二见面,隔着帘说:
「我破瓜甚早,在风月场又伤了身子,能活到现在,已是赚足。我原以为一生孤
苦,天见可怜让我遇到二郎,有你陪我这些年,是我最快活的日子。二郎莫怪我
心狠,我宁可你心中只有我当初妩媚的模样。」又对一旁的小兰说:「我走之后,
兰桂坊交由你打理。日后大爷气闷时,你尽可以替他吹箫了,你可开心么?」小
兰咧咧嘴,眼泪扑簌簌落下。
虹姐走后,牛二失魂落魄,整日如行尸走肉一般,姑娘们见了,齐齐劝他出
去散心。
一年来,牛二由南至北,去了不少地方。北方虽为金人所占,牛二避开大军,
不巧撞到三五个散兵游勇,仗着功夫大成,却也不惧。
遇到柔福那天,她正被三名金兵奸淫。牛二北上以来,金兵暴行,看的多了。
瞧此情形,愤而出手,杀了那三个金兵。牛二把柔福带到林中一废弃木屋,询问
之下,面前这年轻女子竟自称是徽宗之女——柔福帝姬。牛二不信,问了些开封
旧事,女子对答如流,有些事黄照李冲他们也未曾提及过。「只怕真是公主」,
牛二将信将疑。
靖康二年,柔福随二帝北狩,被发落到上京洗衣院。三年后,金太宗下诏:
「赵构的母亲韦氏、妻子邢氏、姜氏等十九人,免去罪人的身份,成为良民女子。」
「北狩之际,我还是处子。三年过去,不过残花败柳罢了。」柔福面色未变,
仿佛说着不相干的事:「洗衣院出来,金人看管不严,终于让我伺机逃出。今日
找果子充饥,不慎为那几个金兵逮住,多亏壮士赶到。」说完就晕了过去。一路
奔波,加上金兵蹂躏,柔福已是遍体鳞伤。
「公主身子尚弱,牛二不忍,」牛二目光躲着柔福的细腰丰乳,「再休养几
日如何?」七天前,牛二捕获了只山羊。好多天俩人只有牛二的干粮和四处的野
菜野果,见牛二提羊回来,柔福美目放光。啃着烤羊腿,柔福落泪:「在宫中时,
我只吃杏酪蒸羔羊,这几年过去,都忘了羊肉什么滋味啦。」
牛二听了难过,扶住她肩头:「我从未吃过杏酪蒸羔羊,我连羔羊都很少
……」柔福不等他说完,就势扑入怀中,动手扒他衣服,小嘴也亲了上来。牛二
久不沾女色,那抵得住这温软腻滑,勉强说:「公主,使不得。」「金人使得,
你如何使不得?」柔福在他耳旁吹气,牛二坚硬如铁。
牛二三两下脱下裤子,抱柔福坐自己身上。初入时柔福脸现痛楚,牛二怕她
经受不住,刚想撤出,柔福猛地身子一沉。「啊……」牛二的舒爽和柔福的惨叫
同时发出。牛二怕她受伤,「公主……」「嘘……」柔福用食指堵住他的嘴唇,
扶他胸膛深喘几下,开始驰骋。牛二觉出湿润,不再担心,身子配合着起伏。一
只蚱蜢误跳到牛二胸口,又被震动吓飞。
天雷勾地火,久旱逢甘霖,没多久二人一阵颤抖,双双躺倒在地。歇息片刻,
牛二抱柔福回屋后,才发现她双腿间满是血污,动作太大,柔福愈合不久的伤口
又撕裂了。牛二又惊又怜:「公主何不早说?」「也没什么,此事入金后常有。
再者,我若说了,你我都少了许多爽利。」柔福浅浅一笑,又「咝咝」有声,眉
头轻颦,想来伤口疼痛难忍。
接下几天,牛二小心伺候,生怕再弄伤了她。柔福反而动不动缠着牛二要
「以身相许」。初时牛二以为公主为安全回宫,拿身子哄他,就婉拒了,「我岂
是趁人之危之辈」。不想一连数日,公主报恩之情愈演愈烈,就差强奸他了。牛
二疑惑,莫不是公主这些年被金人折磨的脑子不好使了?
「啪!」柔福扬手打了牛二一耳光,「休养个屁,让你上你就上。」牛二脸
上一片火辣,小浪蹄子手劲不小,心中怒气渐增,喝道:「不识好歹,倒叫你见
识见识大爷的手段!」
3
玛丽安娜醒来时,牛二正煮着咖啡,「醒啦,咖啡?」玛丽安娜睡眼惺忪点
点头,出门打水洗脸。
喝着咖啡,玛丽安娜摇头:「前晚你没碰我,说让我好好休息。昨天带我骑
马买衣服,现在还为我煮咖啡。如果不是昨晚,我差点以为你是贵族。」「首先,
我只是个商人。其次,贵族就不变态?凡尔赛宫的变态少么?」牛二纠正她。
看玛丽安娜有些语塞,牛二岔开话题:「昨晚看上去你对变态也没那么反感。」
玛丽安娜瞪他一眼,脸色微红,低头喝咖啡。牛二哈哈一笑:「喝过咖啡去换衣
服,穿那件洛可可的,中午易卜拉欣过来。」
「易卜拉欣?」
「一个老朋友,早上我去市场买鱼,顺路到他家订了焖罐羊肉,他老婆的这
道菜是镇上最好的。对了,今天鲇鱼也很新鲜,我让他做成汤一起送来。」牛二
开始洗甜椒和西红柿。
「你又在做什么?」
「库斯库斯?[ 1] ,听说过吗?」牛二抓了十余只大虾放在水盆中,「我
猜你肯定没吃过。」
「今天什么日子,值得这么庆祝?」
牛二坏笑:「没什么,给你补补,晚上做更变态的游戏。」
玛丽安娜轻啐一声,回内屋去了。
牛二用滚水煮蛤蜊,汤好后蛤蜊弃去不用。取锅放入几大勺库斯库斯,加橄
榄油和盐,倒入煮好的汤,开始焖制。等着的时间将大虾去壳、蓝鳍金枪鱼切大
块,油锅剪熟,撒上海盐和黑胡椒。待库斯库斯熟了,大碗盛出,淋上柠檬汁、
橄榄油,叉子拨松,把海鲜铺在上面,旁边辅以甜椒、土豆泥和西红柿,撒上意
大利香菜叶,呼了口气「成了」。
玛丽安娜早换好正装,看他忙完,迎上去说:「感谢纽曼先生亲自下厨。」
西人总把牛二读作「牛儿」,牛二不喜。被夸赞阳具伟岸和直接以阳具命名,心
境自然不同。为方便对方发音,牛二自称纽曼。
牛二手放胸前微微鞠躬:「我的荣幸。」在欧罗巴经商多年,贵族礼仪,牛
二早就烂熟。
已近正午,易卜拉欣依约赶到,随身携来两只瓦罐,一罐是鱼汤,另一罐用
面饼封着口,看来是焖罐羊肉了。打过招呼,易卜拉欣把腾空桌面,先放上一个
大木盘,再把焖罐羊肉放到木盘上,从背上解下一根大棒,摆摆手示意玛丽安娜
退后。
玛丽安娜狐疑的望向牛二,牛二也后退几步,指指易卜拉欣让她好好看着。
只见易卜拉欣手起棒落,「扑」的打破瓦罐,香气瞬间弥漫。罐破同时,玛丽安
娜「啊」的叫出,牛二和易卜拉欣相视大笑。
「焖罐羊肉就要这么开,香吧?」
玛丽安娜点头,垂涎欲滴。
捡出碎瓦,重新布置好桌面,易卜拉欣道别。牛二掏出一个大埃居[2] 和一
个小埃居[3] ,易卜拉欣嫌多不肯收,牛二硬塞给了他。再三赞叹了牛二的慷慨
和玛丽安娜的美貌后,易卜拉欣离开。
「这种开法好像香槟啊。」玛丽安娜感叹。
「啊……香槟……你提醒了我,多年前一位好友说过,好菜要配好酒,等我
……」牛二从酒柜取出瓶香槟「嘭」的开了,「白雪[ 4] ,一个叫佛洛伦斯[5]
的人送我的。」
「干杯!敬光彩照人的女士!」牛二举杯,玛丽安娜笑着和他碰杯。牛二准
备的午餐极富本地特色,焖罐羊肉更是南方名菜,玛丽安娜刚到这里,第一次吃,
几口下去就被美食所折服,不停竖起大拇指。
饭后散步,午后炎热,好在附近山坡树木茂密,偶有风吹过,也还凉爽。
「你说我像贵族,我看你才像。我很好奇,这么优雅的女士,怎么会和尼克
那种人混在一起?」牛二问道。
「巴黎待不下去了,想去美国碰碰运气,」玛丽安娜笑容渐消,「钱不够,
只能坐小商船,途中遭海盗打劫,船长就是尼克。他贪恋我的身体,逼我做他情
妇,说等他心情好时送我去美国。」
「这几年在法兰西,最难的就是贵族,看来你真是。」牛二点头。
「不错,我是。家父佛朗索瓦·德?·卡斯德伊伯爵,五年前被罗伯斯庇尔
下令处死,母亲悲伤过度,半年后自杀了。这几年,我像老鼠一样东躲西藏,有
时候为了一块面包就要出卖自己。一个月前好容易找到机会离开法国,又落到尼
克手里。」玛丽安娜眼里有泪。
这天夜里,牛二没碰她。
[1] couscous,库斯库斯,地中海有名的米面类食物,常辅以肉类、菜类一
起烹制[2] GrosEcu,大埃居,法国大革命时期前的法国金币[3] PetitEcu,小埃
居,法国大革命时期前的法国银币[4] PiperHeidsieck,香槟品牌,创于1785年
[5] FlorensLouisHeidsieck,白雪品牌的创始人
4
「什么牛二,简直是驴二。」柔福叉着腿,一瘸一拐的走着。牛二没接话,
赶上去扶着她。到了河边,俩人下水洗澡。柔福上下划拉几下,忽然「哎哟」一
声,牛二忙凑过去看,柔福嗔怒推他,「屁股都让你打肿啦。」
柔福的伤势痊愈后,牛二带她南下。年初金军在黄天荡吃了亏,回师北方,
战事暂缓,一时太平。牛二游历这一年,路走的熟了,带柔福昼伏夜出,专拣小
路,七月下旬,已到了长江边上。
「我练过掌法,想是下手重了,」牛二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
那日柔福扇他,牛二被激怒,发狠操弄了她,手上也没闲着,又拍又拧,搞
得她身上处处青紫。柔福嘴里讨饶,却不闪躲,任由牛二肆虐,看牛二心软时,
便又是一巴掌,逼牛二还手。牛二见她犯贱,再不客气,连打带肏,柔福娇喘连
连,被牛二掐住脖子射进后庭的同时,浑身战栗,良久方休。
有了这个开头,接下来的日子,只要交合,柔福总会让他大力些,有时还让
他穿上金兵服饰,扮金兵奸民女桥段。「受强暴久了,寻常手段已味如爵蜡。」
柔福自嘲。
昨夜二人赶路至河边,找个避风处睡了。醒来时见湛清碧绿的河水徐徐流淌,
在正午的阳光的映衬下,波光粼粼。赶路这些天,难得洗澡,看到这般景象,哪
里还忍得住,急忙脱衣下水。
戏水半晌,有些乏了,牛二在岸边找到块大青石,和柔福一起躺了下来。青
石略低于水面,躺在上面,身下水波不断,宛如躺在大水床上一般。
「解带怜高柳,移床爱小溪,」柔福看着天空浮云,随口吟道。牛二乍一听
不觉怎样,但越想越觉精妙,由衷夸赞:「公主这诗好,此情此景,再无其他言
语可以形容。」柔福瞥他一眼,语带不屑:「这不过是唐朝岑参的寻常诗句罢了,
你竟没听说过?」
岑参的诗,原不如李杜那般脍炙人口,牛二明知柔福故意却也无可奈何,只
能讪笑:「那后两句是什么?」柔福顿了顿,「忘了。」看着碧水蓝天,又叹息,
「在金国洗澡,可是冷的紧啊。」牛二附和:「宫中女眷,都是金枝玉叶,哪吃
过这苦。何况还有皇后太后她们。」
「也不尽然,」柔福冷笑一声,「韦后那老婊子在床上对金人曲意逢迎,倒
快活得紧。有时还与姜妃一道玩玩二女共侍一夫。」
太后竟会如此变通,牛二错愕,细想之下,阳物有些发硬。柔福也发现了,
一把抓住,搓揉起来。亲热一番,牛二正要进入,「且慢,」柔福拦住了他,
「去折几枝柳条来。」
牛二不知她要玩儿什么古怪,又不愿拂了她的意,只好挺着怒涨的阳物,施
展扑朔迷离步法,几个起落来到岸边,折了五六枝,随即返回。
柔福看得呆了:「好快,动如脱兔也不过如此吧?这是什么神功?」「这不
过是扑朔迷离步的寻常功夫罢了,你竟没听说过?」牛二学着柔福刚才的表情和
腔调。
柔福俏脸一红,一时语塞。牛二正自得意,「啪」的一声,脸上挨了一巴掌。
「你竟敢取笑公主,待我回到京城,禀明圣上,将你乱刀斩成肉酱。」
这些天来,柔福一不开心,就要「禀明圣上」,将牛二或杖毙或枭首或腰斩,
甚至用大馒头活活噎死他。牛二常想,到了京城,总要有临安府三百牛二,才够
她杀的。
巴掌就是暗号,牛二知道小贱人皮肉又发痒了,就势拿柳条朝她肚皮抽去。
柔福措不及防,一声轻叫,腹部很快出现一道红痕。牛二正担心力气大了,却见
柔福重新躺好,双手上伸反勾住青石边缘,身子下滑,酥胸刚好露在水面。柔福
看着自己胸前:「这里,大力些。」
牛二不敢陪她发疯,调整力道,自右至左抽了一鞭。柔福抬腿踢他一脚:
「叫你大力些!」牛二见她受得住,加大力度又是一鞭,水花四溅,双乳不住在
水面荡漾,有片柳叶贴在了右乳侧面。柔福一声未吭,点头令他继续。牛二又抽
了几鞭,每鞭之间特意停留一会儿,让她好好体味。柔福紧闭双唇,偶尔吃痛不
过鼻中才有些轻哼。
牛二恨她逞强,取出一枝柳条,捋掉树叶,空中虚晃两下,迅疾朝她胸前打
去。柔福凄声长叫,猛然坐起,双手护胸,不住揉动。牛二正打中她左胸上那一
点嫣红。
「公主这下可满意么?」牛二语带笑意。「少废话,快进来。」柔福伸手搂
住他脖子,她已泛滥成灾了。
牛二从来当女人是用来怜惜的,遇到柔福方知,也有女人爱挨打。然而也要
看谁打,「金狗拿我们当牲畜,我恨不得杀尽他们。」
柔福憎恨的人把她变成了受虐狂,她又把喜欢的人变成了虐待狂。几百年后,
当牛二读了萨德侯爵的书,才想明白这个道理,不由得悲欣交集。
5
牛二静静的看着玛丽安娜熟睡的面庞,真像,身份、境遇、美艳、倔强,简
直就是柔福的欧式化身。
几百年下来,牛二早已掌握了获取财富的方法,女人更是见的多了,很难再
有什么人或事令他感到新鲜,和玛丽安娜相处,牛二竟有种久违了的心动感觉。
「或许,我该配合她一下?」
玛丽安娜在撒谎,这两天趁牛二外出,她已经把翻遍了整个屋子,虽然她尽
量不露痕迹,牛二还是轻易发现了。牛二房间里一些不起眼小物件看似随意放置,
实则暗合八卦方位,西人哪懂其中奥妙。
尼克这两天也没闲着,每天早早到码头候着来自不列颠的邮差,所有信件都
查验一遍后,才让邮差和当地交接。牛二当然知道这些事,十几年来每年都在小
镇住上几月,有的是耳目。
她在找什么,他又在等什么?」快到揭晓谜底的时间了」,牛二暗想。
玛丽安娜醒了,看见牛二,摸了摸牛二脸颊,慵懒一笑:「早。」
吃过早餐,牛二带玛丽安娜出门,打了个呼哨,一辆马车从不远处赶来,
「有处沙滩,幽静漂亮,知道的人很少。」
路上牛二不时让车夫停下,买了些羊肉串、烤鸡腿、葡萄、橙子、榛果等吃
食,外加一瓶杜松子酒[ 1] ,收获了好多的「祝您有个美好的一天」。玛丽安
娜嘲笑他:「五六个人吃都够了,你是不是太夸张啦?」
到了地方,牛二打发走车夫,领玛丽安娜沿小路斜斜而下,七拐八拐后豁然
开朗。此处三面环山,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小海湾,湾内风平浪静,阳光耀眼,沙
滩被海水冲刷的十分平坦。四周无人,海鸥飞过的叫声更显安静。
「简直是天堂,」玛丽安娜睁大双眼环顾四周,兴奋的脱了裙子几步跑到水
中,向前一扑,畅游起来。游了一会儿,探出头喊:「你不来吗?」
牛二指指边上树荫,「我把野餐摆好!」玛丽安娜点点头,自顾自向前游去。
牛二取出桌布铺在草地上,一一摆好食物,掏根雪茄点上,看着海中维纳斯般的
女人,笑着自语:「我们管这个叫世外桃源。」
雪茄抽到一小半,玛丽安娜上岸。牛二见她浑身水珠流淌,胸脯晃动,小腿
修长,不由热了。玛丽安娜走到近前,拿掉雪茄,搂住牛二脖子,嘴唇贴了过来。
牛二刚吻上她,一条灵活的舌头就搅了进来。
牛二一手搂腰,一手揉捏豪乳,感觉乳头硬了,淘气的用食指和中指夹住,
暗暗用力。玛丽安娜「嗯」了一声,身子更软,险些站不住。牛二褪下裤子,抱
起玛丽安娜左腿顺势捅入,动几下觉出湿滑了,就又抱起右腿,让双腿紧夹自己
腰上,开始耸动。这姿势够深入,玛丽安娜紧紧搂着牛二,臀部不住起伏,身子
后仰,「不行了,不行了」。牛二见状,加快频率,玛丽安娜一声长叫,两人双
双达到高潮。
「我要是怀孕了,怎么办?」玛丽安娜躺在草地上,把玩着手里的马鞭草。
「好啊,男孩叫小纽曼,女孩叫钮钴禄。」牛二哄她。怀孕是不可能的,几百年
以来,牛二从无子嗣,想是那金刚铁皮石斛续命的同时也剥夺了他的繁殖能力。
「钮钴禄?这名字一点儿也不贵族。」玛丽安娜失笑。
「哈哈哈,在这里调情,纽曼先生真有品味。」尼克的声音忽然响起,打破
了欢愉时光。
玛丽安娜一惊,忙抓裙子挡在胸前。
尼克带着三个水手,呈合围之势,缓步靠拢。
牛二神色自若,懒洋洋说:「三日之约还没到,船长就想翻悔吗?」尼克暼
一眼牛二下体,笑了:「纽曼先生果然有资本,难怪伦敦贵妇都以和你幽会为荣。」
「你竟然有那么多情妇?!」玛丽安娜有些失态,浑然忘了自身尚处于危险
之中。
「逢场作戏而已,」牛二冲她眨眨眼,扭头对尼克说:「怎么,你难道也想
试试?」
尼克脸上怒色一闪,但没有发作。
「以后也许吧,今天我只是信使。」尼克递给牛二一封已经拆开过的信件,
内容很少,只写着「尼克·格洛莱斯:未知」。
「想不到纽曼先生会对一个海盗感兴趣,你想了解我什么?等你签过这个委
托声明,我直接告诉你。」尼克抽出遂发枪指着牛二,让一名水手递给牛二一份
文件和一支银笔。另两名水手也拔出了刀。
[ 1] Geneva,杜松子酒,又名金酒或琴酒,诞生于荷兰
6
到建康已近中秋,天高云淡,神清气爽。
牛二给柔福买了汉人裙式换上,找了家客栈住下。柔福坐在窗边,望着窗外
芭蕉,失声痛哭:「之前种种,宛如噩梦,若不是有你,柔福早死了。」
「我北上前,此地尚叫江宁,物是人非啊……」牛二也很感慨,「现距临安
已不远,月余可达。只盼公主见到圣上,不要真砍了牛二的狗头才好。」牛二逗
她。
「贫嘴,我若回宫,第一件便是赐你杏酪蒸羔羊。」柔福破涕为笑,难得温
柔。忽又收敛笑容,「我若不想回宫呢?」
牛二心头一震,答不上来。
「三年过去,柔福已不是当年的帝姬啦……纵然回宫,难免为人背后耻笑
……」柔福幽幽说,「皇上身为康王时,待我甚好,只是今非昔比,似我这般,
兴许死在外面更益于皇室颜面。」
「靖康之变,非公主之过。公主所受苦楚太多,皇上见到,心疼还来不及,
至于其他人等,理他作甚。」
「为皇室颜面,毋宁死也不该回宫,我也以为如此。」柔福说着,剜了牛二
一眼:「况且,我若回宫,你怕是再也见我不到,这便如你所愿么!」
牛二虽知柔福对他有好感,但从未奢望公主会为他放弃宫廷荣华。以往每想
到有朝一日「盈盈仙子,别来锦字终难偶」,总觉神伤。此刻听了柔福的话,脑
子里一阵眩晕,心中隐隐有些期待却又不敢细想。
「公主……莫非……愿意……牛二……」牛二口中嗫嚅,不知该说些什么。
柔福眼有笑意,喝道:「脱!」
晚风拂垂柳,月色映佳人。这夜,柔福顺遂牛二心意,不做怪异把戏。牛二
从锁骨吻起,顺着起伏的乳房含住乳头轻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