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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文作品] 【2017文心雕龙—诱之心弦】【緣起緣滅】【22】(作者失联,暂撤出征文序列,待活动结束再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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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文心雕龙—诱之心弦】【緣起緣滅】【22】(作者失联,暂撤出征文序列,待活动结束再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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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藍羽臣
二零一七年九月九日於第一會所首發
字數:5000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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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的話:本人寫這篇短篇武俠文不求在比賽中拿個冠軍甚麼的,只求評審
員留下一些評語,以求進步,操練文筆,改善不足之處,本篇不是綠文,想看綠
母情節的會友可點上一頁離開了,這是一篇亂情武俠文,寫的是南宋宋理宗年間
的江湖事,若有甚麼不乎合正史之處,還望諸君多多包涵,我也是上網搜集資料
的,有錯的話,就怪網上流傳不真吧(奸笑),廢話說多了,不阻大家觀文,謝
謝棒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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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美人計

  綠葉繁華的初夏,繁花似錦片片落下,兒女情長問恩仇,瀟風山莊,位於百
花嶺上,一到夏天,盛放的白桂樹飄出片片綿絮,猶似下雪,為這初夏平添悽美
之意。

  瀟風山莊,建於北宋末年,如今歷五代莊主掌權,已然成為武林中的桃源聖
地。

  現任莊主是前莊主的夫人,前莊主楚天從二十歲繼承莊主之位,二十五歲取姜
氏為妻,育有一子一女,可謂幸福無邊,奈何身嬌肉貴,體虛血弱,終於在四十
歲時患重病辭世。

  姜氏痛失至愛,為夫守喪三年,如今也四十歲了,卻也不減當年風采,樣貌
婷婷,粉臉桃腮,肌膚白淨,身材豐滿有緻,卻窈窕如淑女,一身淡妝異服,披
麻戴孝,跪在丈夫墳前靜思。

  居喪期已過,但卻沒有脫喪,仍舊每日守墳兩個時辰,可謂愛夫情深。

  其子楚憐,今年剛十六歲,生得英俊不凡,氣宇軒昂,不愧一代豪門之後。

  其女楚惜,今年剛十四歲,生得嬌小可愛,像其母一樣婷婷玉立,風姿綽約,
小小年紀身材傲人,堪稱童顏巨乳。

  瀟風山莊隱世避禍多年,當年還是楚天從的爺爺楚王極當莊主時,瀟風山莊
聲名過盛,引來一場又一場災劫,劫後重整,每次都強大一分,至今瀟風山莊聲
名遁去,卻暗傳武林中,說得瀟風山莊神乎其神,莫有敢褻瀆之。

  自楚王極金盆洗手,退隱江湖後,已過數十年,楚王極和其子先後去世,享
年八十七歲,而其子則活不過六十。

  微風輕輕拂過百花嶺,刮過瀟風山莊,落入院裡,梧桐樹下,楚憐和楚惜互
相餵劍,打得煞是好看,一個氣剛,一個勁柔,一攻一守,一進一退。

  楚憐愛妹若命,不好下重手打擊她,招招以退為進,先守後攻,穩紮穩打,
看似懦弱,實質剛勁進取。

  其妹楚惜不知深淺,以為哥哥功力不夠火候,暗自沾喜,逐步步進迫,甚是
得意。

  楚憐偷偷竊笑,包藏禍心,實要來一個絕地反撲,著實要嚇妹子一跳。

  「叮咚!」兔起鵲落,楚憐被迫至半空中,楚惜借勢拔地躍起,可惜楚憐凌
空一衝,劍挑右翼,楚惜冷一不防,被殺個措手不及,強行回劍,卻弄得一個不
上不下,滑稽至極.

  楚惜知道大勢已去,頓棄劍投降,朗聲說:「壞哥哥,你使詐. 」

  楚憐落地收劍,一氣貫之,雲淡風輕地道:「妹妹處處為難,為兄實迫不得
已啊,妹妹莫動氣,妹妹比劍不足,不如咱們比試那個那個。」說到最後,楚憐
一臉淫蕩,一改溫文之風.

  楚惜臉露羞澀,卻也暗地高興,心知哥哥說的是那大人才可幹的那檔子的事,
立即欲拒還受地道:「哥哥想再展雄風不是?上次被我弄得丟盔棄甲還不夠遜嗎?」

  楚憐心有餘悸的說:「的確,妹子的《淑女朝陽心經》練得比為兄的《君子
六慾神功》好,可不就代表為兄永遠不及妳啊。」

  「好,咱們再比試比試,看看誰獨領風騷. 」

  說罷,兄妹二人挽手離開庭院,向著房間走去。

  房間內,佈置精巧,卻無任何小玩意或精品裝飾物,是一間男兒的睡房,睡
房內也有一小廳堂,珠簾後才是臥室。

  床上,一對年輕男女早已脫個精光,男的就是楚憐,女的就是楚惜,楚憐攀
附在楚惜嬌軀之上,健手一邊撫摸妹妹那雙飽滿巨大的肉乳,一邊和楚惜舌戰一
百回合,打得金睛火眼,血脈沸騰.

  二人繞舌上都散發淡淡蒼芒,暗暗較量內勁,看看誰讓誰先服軟。

  除了楚憐撫弄楚惜的巨乳外,楚惜也伸手攻向哥哥的胯間雄物,手上綿綿內
勁,亦柔亦剛,正是朝陽勁,弄得楚憐陣陣哀呼,隱隱有發射跡像。

  妹妹巧手豪奪,讓哥哥不勝壓力,雙手抓握巨乳又重又實,牢牢合掌,揉捏
生痛。

  「哥,你別只用蠻力好不好,該運用氣勁啊。」楚惜提點道。

  「為兄已使出六慾勁,可是氣不如妳,妳防守得太嚴密了,我唯有用蠻力使
妳投降。」

  「哎吔,早說哥哥你功力不如我,看來這一仗我先贏了。」

  說畢,楚惜右手之氣加重,讓楚憐的忍耐到了臨界點,下一刻,陽具噴吐出
大量陽精,腥臭無比,射得楚惜滿手都是,她放到嘴邊舔吮,將一沫陽精吞進腹
中,大讚道:「哥哥的六慾勁都集中到精液上了,可真奇怪,雖然精液腥臭無比,
卻入口爽滑,還有淡淡甜味,吃後肚腹灼熱,除了精神一振外,身體還有種舒爽
的感覺,並且可增加我不少功力,可謂不凡。」

  楚憐無奈苦笑道:「妹妹就是喝我的陽精而使內氣高強於我吧。」

  「嘻嘻,那我可要採補採補了。」說罷,蹲身俯伏於楚憐胯間,伸手握住陽
具,細細地用口品嚐陽棒的鮮味,吃得嘖嘖有聲,其樂無窮.

  不一會,楚憐哀道:「不行了,又輸一仗了……」

  楚惜連吸幾次,讓楚憐大呼哀哉,陽精被一一吃盡,差點精盡人亡,但還滿
足不了這小妖女,她道:「哥,我要。」

  「要要要,要妳的頭啦,為兄差點被妳吸乾了,今天的比試除消!」楚憐雙
手交叉示意拒絕她的要求,楚惜欲求不滿道:「我不依,我要做愛,我要哥哥的
命根子。」

  楚憐賞了楚惜一個爆栗,輕出柔拳打在她額上,雖然口中說不,但也不敢實
拒妹妹的要求,婉轉地道:「現在真的不行了,留待今晚吧。」

  楚惜樹起一根手指,正色道:「是你答應了我的唷,不准反悔。」

  「是啦,是啦,真是敗給妳這鬼靈精。」

  「嘻嘻。」

  ……

  响午,瀟風山莊外來了一個布衣和尚,此人深藏不露,步履沉穩,一步一個
腳印,看似內功深厚。

  門衛攔下了此人,厲聲道:「來者何人?速報名號。」

  布衣和尚口誦佛號,徐徐地道:「貧僧法號,圓夢,受本門之命特來報訊。」

  「報訊?敝莊莊主早已不理江湖事,來報甚麼訊?」

  「事關重大,還望施主通融放行。」

  門衛不疑有詐,就先請示莊主再作打算,便命同袍守住大門,他進去找莊主
說明原委。

  不一會,這門衛步出來,一臉恭敬地道:「大師有請,敝莊莊主願意接見,
請跟我到大堂。」

  圓夢跟著門衛步進山莊,經過前庭,穿過拱門,來到正廳大堂內,莊主姜氏
早已更衣等候。

  坐下還有楚憐、楚惜二人,姜氏知道此乃江湖中事,若有甚麼特殊情由,給
兒子和女兒早涉江湖之事為佳,故准二人旁聽,但不許二人答話。

  圓夢邁著老步來到堂前,拜見莊主後仍依站立原地,沒有入坐,他道:「貧
僧到訪,特傳門訊。」

  姜氏心早有預備,見識廣博的她,雖然身在百花嶺,但對江湖事還知曉一二
的,這次少林僧人到訪報信,她心中已有個底。

  「請說. 」她淡然說.

  「江湖聞名的魔教教主魏無蹤身死,臨死前說出一番驚天動地的話。」

  姜氏黛眉輕皺,暗暗運起氣勁,圓夢臉露慈相,口誦佛號,續道:「魔教唯
一血脈,魏無蹤之女,竟然就是姜雲昭……」

  「轟!」姜氏蹤身而起,以雷霆萬鈞之勢飛身擊掌向圓夢,圓夢也憤力一擊,
以掌對之,這一下變故,讓楚憐和楚惜反應不過來,楚憐心思遲緩,未有想到當
中曲折,但楚惜則不同,她心思敏銳,馬上將布衣和尚的話與母親的行動施以聯
想。

  圓夢口中的魔教唯一血脈,魏無蹤之女與姜氏之間的關係應該千絲萬縷,再
深想一層,姜氏之所以立即出手擊殺布衣和尚,必定是出於事態緊急,不得不速
速出手以佔先機.

  從說話當中,從姜氏反應態度,楚惜得出一個驚人的事實,姜雲昭,就是姜
氏的名字,也就是楚憐、楚惜之母,順理成章也就是魏無蹤的女兒——魏雲昭!

  姜雲昭原姓魏,乃是魔教教主魏無蹤之獨女,如今正派之首少林寺來人通報
教主身死,想必和少林寺也脫不了關係,作為魔教教主之女,出手斬殺殺父仇人
也不無道理,所以才有魏雲昭擊掌向圓夢這一幕。

  一掌之下,圓夢被擊退數步,魏雲昭剛落地,馬上又乘勝追擊,使出魔教秘
典絕學《龍影手》,一道龍影顯現,龍爪伸出,與魏雲昭之掌合成一體.

  「好生厲害。」圓夢不敢怠慢,逐使出本門絕學《金剛拳》對之,一拳一掌,
圓夢之拳剛勁迅猛,魏雲昭之掌剛中帶柔,一股暗勁使《金剛拳》敗下來。

  圓夢口吐鮮血,疾退十步,拋下一句:「魔女好功夫,貧僧不敵,這就別過,
但奉勸足下,莫要懷恨,更不要作惡事,否則……」

  魏雲昭衣袍獵獵作響,身上散發磅礡內氣,功力參造,已非一般武林人仕可
比。

  「否則怎樣?」

  「否則妳愧對楚天從祖輩一生英名,落入魔道,遺禍蒼生,我正派之士當然
奮力誅之。」

  「哼!今天你就是第一位死在我魏雲昭掌下之亡魂了!看招!」

  圓夢見狀轉身而逃,蹌踉至極,如同喪家之犬。

  魏雲昭追出山莊,一出大門便看見萬山火海,魏雲昭怒道:「今日正派擾我
清靜,火燒百花林,毀我山莊百年基業,我魏雲昭以瀟風山莊第六任莊主之名發
誓,此仇不報,天人共誅!」

  自此,瀟風山莊被一把火燒個一乾二淨,大火過後,瀟風山莊只剩下頹門敗
瓦,一片蕭瑟。

  魏雲昭與其子女下落不明,江湖謠傳有正面,也有反面,一些人說魏雲昭母
子與女兒葬身火海,一些人說他們仍然生還,只是不願露面,以避江湖正道人士
追殺。

  時正南宋端平元年,史彌遠死後,趙昀親政,立即進行改革,之後聯蒙滅金。

  同年五月,趙昀任命趙葵為主帥,全子才作先鋒,向河南揮軍。

  由於金滅之後,河南一直空置,宋、蒙兩家沒有議定河南歸屬,所以才有進
軍一事,一路上相安無事,並成功佔領南京歸德府,逐向開封進發.

  七月五日,全子才進駐開封,卻因沒有糧草,延誤了軍機.

  夜幕低垂,開封府內一片寧靜,趙葵在星月迷朦下獨飲悶酒,腦內思緒紊亂,
卻沒有一點醉意。

  白玉亭內,傳來琴聲,在這個夜闌人靜的晚上,何許人鳴歌弄琴呢?

  趙葵拿著酒壺,信步來到白玉亭,看見一名撫琴女子,容貌絕色,風姿綽約,
而且身材惹火撩人,一身白色衣裙,如仙出塵,如畫中女子一樣神韻,撫琴撥弦
之間,那種輕若遊絲,婉若鶯舞之態,實讓人情難自禁。

  雖然看得出神,可是趙葵並沒有失態,他欣賞她的琴技,更讚嘆她的美貌,
這都出於情而止於禮,他一邊聽著琴音,一邊喝著悶酒,有美人相伴,內心寂寥
也得到某種程度的安慰。

  煩惱也一掃而空。

  撫琴女子約莫二十歲,在這星輝月明的夜晚,竟像他一樣獨自解悶,是否代
表這姑娘也悶極無聊得很呢?

  貌似這妙齡也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了吧,不知許配了人家沒有,想及她可能
還是大家閨秀,處子之身,趙葵不禁吞了吞口水,看那圓肥酥胸,配上柳蛇般的
腰,一身白衣勝雪,無不讓男人翩翩入夢。

  正當趙葵想入非非之際,琴音驟然停止,令他回過神來,收回心神,想喝口
酒,卻掃興地發現酒喝光了,完了,一切也完了。

  趙葵向那姑娘投以一個微笑,她也以一個勾魂的笑容回禮,趙葵心中暗叫不
好,心想:「妖女啊,趙葵啊趙葵,你已為人夫,就安份守己吧,莫要動歪念啊。」
準是想轉身離去,卻聽聞身後一聲嬌柔嫵媚的聲音,道:「大人留步。」

  趙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掩不住的內心狂喜,轉身就道:「不知姑娘有何
賜教?」

  眼前這女子眨著一雙靈動的眼楮,嬌弱的道:「大人為何獨自喝酒解悶呢?
莫非與小女子一樣想排遣愁懷麼?」

  趙葵心想難得她願意聊聊天,在這個夏風燥熱的晚上給一份溫柔,他即使死
也值了。

  外表上看不出趙葵的失態,他的臉上還是依舊掛著冷峻的面色,十足難以親
近,不苟言笑的正人君子,奈何這年輕姑娘早已看穿他不懷好意的心思,她正要
一步一步俘擄對方的靈魂,而趙葵還不知道危難將近。

  「我煩的是軍機要事,不知姑娘又煩惱甚麼事呢?」趙葵借機盤問一下對方
的底細。

  「我啊,正煩惱著婚姻大事。」

  趙葵聞言,瞬即失望,果然是要嫁為人婦的女子,但失望之餘,他還是恭喜
她,說:「恭喜姑娘,覓得如意郎君,想必下嫁之人定是風度翩翩,氣宇軒昂的
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

  「唉……」她有心引他上釣,故不說明原因,引起他好奇之心,逐步下套。

  「姑娘一臉愁容,莫非所嫁之人有甚麼隱疾不成?」

  「如果是有甚麼隱疾還好,可是他偏偏是個健壯又猥瑣的色老頭呢。」

  趙葵心中起惻隱之心,莫非正如她所說那人極為不堪?雖說是老頭,想必也
有權有勢吧,於是他試探道:「難道姑娘下嫁之人已有妻室?」

  「正是,我要以妾侍身份下嫁於他,你說我愁不愁?」

  趙葵心生婉惜之意,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仙子嫁著豺狼啊,可惜,悲哀。

  他只好安慰道:「既然這門婚事已定下來,姑娘就別憂愁了,想必他也有權
有勢,姑娘婚後可穿華戴美,生活無憂啊。」

  她站起身來,走近湖邊,傷心欲絕地道:「我寧可死,也不貪圖富貴!」

  「慢!」趙葵想出手阻止,但人到湖邊,她已經跳下湖中了,趙葵一個跳躍,
遁入水中救人。

  翌日,清晨,開封府的元帥府內,一間雅緻的客房中,床上睡著一位年輕女
子,正是昨晚跳湖那位姑娘。

  趙葵救起她後,施行救治,先用手按壓她的肚腹,使吞進的湖水吐出來,再
按壓她心胸,出於救人心切,他沒顧忌男女之別,只想救活她,這救治法是他從
一位醫師處學來的,曾經救治過不少投湖投海自盡的男女,屢見奇效。

  果不期然,她吐出湖水後,呼吸也慢慢地恢復正常,這時她已經甦醒,卻裝
作昏迷,要看看他會對自己怎樣。

  面對整身濕透的妙齡女子,濕了的衣服緊貼身體,勾勒出火爆的身材,那對
圓圓滾滾的巨乳,儼如一座大山一樣壓在她胸脯上,呼吸起伏間引出乳浪驚人,
這怪大的巨乳姑娘,生得我見猶憐,傾國傾城,簡直就是禍水級別的女子,這等
媚惑勾人的女人,還是少碰為妙。

  收拾心神,趙葵也不敢失禮,謙謙恭恭地帶她回府,讓僕婢替她更衣,一睡
就是一個夜晚,到現在才轉醒。

  她心中竊笑,心想這位元帥也算是一名頂天立地的漢子,竟美色在前也不為
所動,明明愛得要命,卻能克制,如此心性,行軍打仗,必然有利無害。

  她步出客房,迎面而來就是一位婢女,她正要拿水盆來給她洗臉,結果她隨
意洗個臉,抹乾後就問婢女,道:「請問昨夜帶我回來的男人在哪?我想當面道
謝他。」

  「元帥大人在偏廳軍議中,姑娘就在正廳等候,我馬上通知元帥大人。」

  「好。」

  趙葵得知昨夜投湖的那姑娘醒了,心頭回想她出眾的姿色,馬上心神一曠,
速速議事,然後到正廳見她。

  她等待良久,一瞥見趙葵的身姿,馬上笑容滿面地迎上去,行了個禮道:
「小女子多謝元帥救命之恩,小女子不知道昨夜亭內詳談的人就是鼎鼎大名的趙
元帥大人,實在失敬。」

  「姑娘免禮,昨夜姑娘不是稱呼我為大人麼?這算是見面禮了吧,如此甚好,
姑娘不厭棄,就請直叫我一聲趙大人便可,元帥這虛銜,也就不必多禮了。」

  「是,趙大人。」

  「裡面請。」

  「趙大人請。」

  趙葵笑呵呵地大步流星走進正廳,二人各自坐下後,趙葵才開口問:「不知
姑娘身體可好。」

  「回大人,小女子身體無恙,謝大人關心。」

  「如此甚好,不知姑娘姓甚名誰,是誰家女兒呢?」

  「小女子姓楚,名若惜,家父早年過世,家母帶著我和哥哥浪跡天涯,四海
為家。」

  趙葵觀言察色,從楚若惜口中所透露,她的身世有點曲折,也有所隱瞞,開
封府曾是一空城,昔日為金人所奪,如今收復失地,本城居民也歡然迎接宋軍,
一片歡欣景像,眼下這身份不明的女子留在軍中,實有點不甚妥當,可是他又不
想就此與她別過,聽見她說居無定所,又有兄長母親,想必定與他倆同行,若強
留她在軍中,定必遭人非議,只好淡然說:「姑娘身體無恙本人就心安了,若姑
娘想留在此處多休息幾天,大可留下,若想離開,本人也不阻攔,想必姑娘兄母
也是掛念。」

  「我將嫁為人婦,我兄母早已經當我是外人,又怎會掛念呢?」

  「楚姑娘何出此言,那有生母與兄長不擔心女兒妹妹的呢?」

  「大人不明的了,我在家中無位無份,母親重男輕女,待我如婢,實不能用
常理想之。」

  趙葵感嘆人生悲哀,生在此類家庭,實乃不幸,於是便道:「若是楚姑娘願
意,本人可格外開恩,留妳在軍中,只要楚姑娘莫亂走,我想下屬也不會諸多刁
難. 」

  「嗄,我下月初十便要嫁人,我兄母已經入住人家大宅,與之關係甚好,我
一旦回去,定必把我瑣在房中,禁止我出戶,我再也見不到趙大人了,可是留在
趙大人這,我兄母若然尋到,想必引起謠言,說趙大人把一個將為人妻的女子強
留軍中,為趙大人平添麻煩。」

  趙葵也覺不妥,只是礙於心中有仰慕之情,難言於表,故作義理一詞掩飾,
道:「楚姑娘既然不想下嫁鄙人,倒不如躲在我軍中,待婚期過後,再作打算也
未遲啊。」

  這已經超出了作為一軍之帥的態度了,趙葵的詞理明顯薄弱,私心昭然,但
正中楚若惜之下懷,她份外感激趙葵地道:「小女子蒙受大恩,怎能再纏擾趙大
人呢?」

  「楚姑娘不必客氣,趙某粗人一個,只懂打仗,不懂禮數,若有失大禮,望
姑娘恕罪,如蒙不棄,就此作罷. 」

  楚若惜又施一大禮道:「小女子先謝過趙元帥大人了。」

  「請起,不必多禮. 」

  楚若惜暗暗奸笑,如此趙葵便落入她掌握之中了。

  (未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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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圓歸故里

  決定好留在軍中的楚若惜只能在元帥府內的別院中活動,不得走近東院,更
莫說到軍議廳了。

  楚若惜從早到晚想著如何偷聽軍情,一晚,機會來了,僕婢忙著處理元帥府
內大小事宜時,終於把楚若惜冷落在旁,沒有要事,都不會走來別院中。

  這晚楚若惜換了一身黑衣裝束,行動敏捷地繞過後院,經過長廊,直徑向東
院走去。

  來到東院時,已是夜深,僕婢們都睡覺了,但軍議廳內還燈火通明,隱隱聽
見討論的聲音。

  楚若惜機警地躍上房頂,輕慢地來到軍議廳的屋頂上,她揭開一塊瓦片,窺
探內裡情況,只見趙葵和幾名將士商議重要軍情中。

  全子才、徐敏子和楊誼靜聽楊葵細心分析當前情況,趙葵拿不定主意,問:
「如今蒙古人北撤了麼?眾將士有甚麼建議,我軍糧草不多,朝中奸佞史嵩之把
持我軍糧草,遲遲不送兵糧給我軍,有意陷我軍於兩難中,現在皇上再三催迫我
軍向西京河南府進發,早日佔領洛陽,收復三京,如今我應該親率將士前去洛陽
好,還是派人過去好?」

  全子才略有智者之風,率先道:「據前方探子回報,蒙古軍已撤離河南一帶,
洛陽現在應是空城一個,暫且安全,趙元帥必不用親率將士前去,只要命徐敏子
和楊誼前去收復西京河南府便可。」

  但趙葵心意並非如此,他眼目掃過徐、楊二人,他倆一人有勇無謀,一人膽
小怯戰,實難當大任,至於其他親將,都是庸碌之輩,不堪大用,於是他道:
「還是親力親為較好吧。」

  全子才知道趙葵心中所慮所憂,萬一洛陽中真有蒙古伏兵,由趙元帥親領將
士,至少能勉強一戰,如今全子才所率領的萬餘將士,加上趙元帥的五萬精兵,
合共六萬餘人,乃是我大宋之精銳,萬一真的進行戰鬥,有趙葵掛帥帶領,總好
過假手於人。

  在屋頂上聽著的楚若惜暗叫不妙,若是趙葵親率部眾前往洛陽空城,遇戰必
克,對蒙軍不利,她得想法子讓趙葵留下。

  正在這時,一位送茶水來的僕婢尖叫一聲,茶盆掉落地上,在趙葵未知道發
生甚麼事的時候,楚若惜飛落院裡,疾迅出手,一條龍影顯現,附於她手,她只
用三成功力,就將僕婢打得口吐鮮血,飛出老遠,生死不明。

  趙葵等人出來的時候,只見一道黑影飄遠,遁入黑夜之中。

  「追!」全子才馬上命令道,但趙葵卻阻止了,他鎮定地道:「現已夜深,
行動不便,莫打草驚蛇。」

  「元帥的意思是……」全子才雖有幾分智謀,然而此刻卻不知趙葵為何阻止
手下去追捕竊聽者。

  趙葵心中思忖,想了一會,便命眾人散去,明日再議.

  他檢查過僕婢傷口後,眉頭輕皺,一臉疑惑,這傷口奇怪異常,猶如一隻幽
魂之手的影印在這名僕婢的身上,這應該是內傷,出手如此快狠準,一擊斃命,
這人武功相當了得啊。

  元帥府之內有如此功力參造的人物嗎?連他自己也自愧不如,若是這人是蒙
古軍派來的,為何不直接要了他小命呢?莫非這人不是為了殺他而來的?

  那是為了甚麼原因呢?

  趙葵百思不得其解,此人行徑怪異,非如尋常人,其居心叵測,應小心應付。

  趙葵命人不要追,其中一個原因就是不想在進軍前有甚麼傷亡,根據那人的
匹夫之勇潛入元帥府竊聽的行動證明,此人不是勇夫就是莽漢,要不然就是自視
過高的人,無論那一樣,一旦交手,死傷難免,如今正是用人之際,宋軍經不起
任何損傷。

  雖然如今被奸細竊聽到軍情,可是,愈是危險,他愈要以身犯險,一來皇命
難違,二來親率將士萬一經歷戰鬥,也能第一時間作出調配,行軍佈陣,守城拒
敵,他趙葵最拿手了。

  只要在戰場上,不論你武功再高,藏在暗處伺機而動也罷,一交手他就要把
你圍困至死,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分之,敵則能戰之,少則能守之,不若
則能避之。

  這是兵法!

  忽然,趙葵靈機一觸,想出了一個或許可行的方法進軍洛陽,但這只是下策,
最後還是得準備糧草。

  趙葵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呵欠,便回房睡覺去了。

  翌日,清晨,趙葵命人清理案發現場,將那死了的僕婢屍體抬走並處理掉,
發下撫恤金給僕婢的家人,安排好一切,才去找楚若惜聊天。

  不料,婢女說楚若惜內感風寒,身體不適,在床上休息,聞言趙葵更加要去
看她。

  房間內,無精緻擺設,環境清幽的客房打掃乾淨,但是楚若惜還是感到呼吸
有點困難,鼻子中好像有些微細的塵埃搔著鼻毛似的,喉嚨又乾又澀,頭重腳輕,
看來昨夜探聽情報而著涼了呢。

  無巧不巧,楚若惜心生一計,她暗運內氣,使內氣逆行,忽然,她口吐一沫
鮮血,剎那間臉色蒼白許多,她抹去嘴上鮮血,重新躺在床上,心中竟有一絲笑
意。

  未幾,趙葵進入房中,來到床邊坐下,慰問楚若惜病情。

  「楚姑娘,妳怎麼了,看妳臉色蒼白,好像病得很嚴重啊。」

  楚若惜氣虛血弱地道:「我沒事……咳咳咳……」她乾咳幾聲,趙葵本以為
她只不過是內感風寒,休息一下就沒事,可是如今看她嬌軀微抖,臉無幾分血色,
頓時心痛起來。

  他道:「都怪我照顧不周,害楚姑娘染病了。」

  「趙大人別前一聲楚姑娘,後一聲楚姑娘的叫我了,我比你小很多,你喊我
一聲小惜便是。」

  「這……會不會冒犯了楚姑娘妳啊?」

  「如果趙大人把我當作女兒般看待的話,就叫我小惜吧,或者惜兒也不錯. 」

  「惜……惜兒……」趙葵叫得多難聽,卻惹得楚若惜嬌笑了幾聲,一個不防,
又咳起上來。

  「惜兒,妳就好好休息,我命大夫開幾服藥給妳調理身體,保妳沒事。」

  其實趙葵內心很不是味兒,雖然有如此美麗絕色的女兒是好,可是女兒就不
能行夫妻之禮了吧。

  他內心深處還想把她當妾侍娶過門呢。

  「爹,我可以叫你一聲爹嗎?」楚若惜認真地問。

  這一問簡直就是在趙葵腦後棒了一棍,將他從美夢中打醒了。

  「可以嗎?」看著呆呆的趙葵,楚若惜弱弱地再次問。

  「啊……可……可以……當然可以啦,能有惜兒這麼漂亮的女兒,是趙某三
生修來的福氣啊。」趙葵強顏歡笑的說.

  楚若惜表面歡喜,內心卻想著如何將他留在元帥府,於是他試探道:「爹會
不會經常來看我?昨晚我發了個怪夢,就是我親生爹跟我說,他沒有盡為父的責
任,很對不起我的說,我傷心痛哭,就醒了,我多想有爹爹陪在我身邊,以解寂
寥……」說時,楚若惜慢慢地將手搭在趙葵的大腿上,漸漸向胯間靠攏,害得趙
葵差點走火了。

  他心想:「難道這皺兒有戀父情結?」

  盯著楚若惜蒼白的臉,還有高高隆起的被子,那被子之下,就是她飽滿傲人
的胸脯,那晚的湖邊,他就用他的雙手去撫摸她的酥胸,那軟而彈的觸感,他永
世難忘。

  「爹……爹……」

  楚若惜輕輕叫喚,她從趙葵眼中看到不熄的慾火,然後,她使出朝陽勁,隔
著褲子摸著趙葵胯間那雄性之物,趙葵忽然感到一陣舒暢,盯著楚若惜的胸脯的
那雙眼就更熾熱,彷彿要憑眼神撕裂開遮掩著她傲人雙峰上的衣襟,抓著那雙顫
巍巍的肉乳,嘩!手感一流,要射了!

  趙葵馬上跳起,退後數步,剛才他感覺到甚麼,再檢查褲袴那黏黏濕濕的地
方,那塊變了色的位置上的殘液是甚麼?

  天啊!他竟然在淫思中射了,多麼丟人,楚若惜內心笑開花了,看趙葵的羞
澀窘態,十足十一個皺兒,太好玩了!

  「爹?怎麼了?」楚若惜故作疑惑地問。

  趙葵別過身子,背對著楚若惜說:「沒……沒事……剛才我突然被蚊子咬了
一口,嘩!怪痛的,哈哈哈哈,沒事我先出去了,晚點再來看妳。」

  「約定了喲!」楚若惜雖然臉色蒼白,氣虛血弱,但還是佻皮地說.

  趙葵沒有答話,風風火火地離開這個色慾橫流之地。

  過了幾天,皇上再三傳來聖旨,速令趙葵進軍洛陽,可是趙葵因楚若惜的病
不好,整天在她的房間出出入入,愛護有加,軍中開始謠傳趙元帥在府中收藏一
個禁臠,直指楚若惜。

  趙葵終於命徐敏子先行,楊誼為輔,一正一奇,向洛陽進軍!

  楚若惜見事成,立即飛鴿傳書給在蒙古軍中的哥哥。

  半個月後,洛陽城傳來急訊,說楊誼在洛陽城東遇襲,被蒙古大軍殺個片甲
不留,全軍幾乎盡墨。

  宋軍精銳幾乎盡滅,逃回來的將士個個灰頭土臉,神色慌張,因為糧草不繼,
連開封府也不宜久留,於是趙葵整頓軍士,刻日班師回朝。

  事以至此,楚若惜任務完成,再留在趙葵身邊也沒意義了,可是,愈和趙葵
相處久了,愈是覺得他很有趣,將他玩弄於股掌之中,比起任何一件玩物更新奇
刺激,這叫童心未泯的楚若惜大呼過癮.

  反正南宋濟經不景,今次端平入洛失敗,對整個南宋王朝來說,是一場嚴重
的打擊。

  趙葵回到臨安,稟明聖上這次出師不果的原委,本來皇上受奸佞惑言,準備
大興問罪之師,加上有謠傳趙葵收不明女子為禁臠,夜夜笙歌,日日歡樂,比起
做皇帝更快樂,氣得趙昀七竅生煙,可是當趙葵極力否認事實,並說明那女子名
叫楚若惜,是他的義女,兩人並無苟且之事,乃是清清白白的,趙昀不信,命他
將那女子帶到聖殿中來。

  楚若惜那見過皇帝真容,以為是個老態龍鍾的老頭子,可是來到大殿面聖時
才發見趙昀頗為出眾的樣貌,劍眉星目,朗朗君子,昭於世人,身穿龍袍,端坐
龍椅,煞是威風,不其然多望兩眼。

  趙昀一看見楚若惜馬上赦了趙葵的罪,還馬上和顏悅色討好對方,聽說楚若
惜今年芳年二十,比趙昀小九年,可謂芳華正茂,摘花有時,趙昀表面裝著一副
謙謙君子的模樣,硬是留趙葵和其義女在宮中,趙葵心知楚若惜的美貌必得皇上
寵愛,但礙於軍心未穩,人心更亂,經濟一厥不振,正是整頓內政的重要時候。

  趙葵假借返鄉祭祖為由,實借機回老鄉怡養天年,趙昀對於趙葵要走沒有異
議,可是,楚若惜一定要留下。

  趙葵左右不是人,一方面可憐楚若惜待在色狼身邊,恐有失身之危,一方面
又對她戀戀不捨,無論那方面,趙葵都千個萬個不願留楚若惜在皇上身邊。

  苦無頭緒之下,只好忍痛割愛,自己的頭臚與美女的貞潔兩者誰孰輕?誰孰
重?拈量一下就一清二楚了。

  結果趙葵獨自一人踏上返鄉的路途,可是不出三天,楚若惜就出現在眼前,
怎教他不驚喜呢?

  「楚姑……不,惜兒,妳怎麼逃出來的?」

  「嘻嘻,生人自有妙計,好了,爹爹,咱們兩父女起一回家,好生見娘親一
臉嘛。」

  趙葵當然歡喜了,不知皇上那邊急色成那個樣子呢?一想到這,趙葵就發自
內心地竊笑幾聲。

  趙葵是衡山人,家在衡山縣,比鄰紫金山,地理環境幽美,許多詩人都愛來
此吟詩作對一番,唐朝詩人杜甫便是其中之一。

  趙葵一一向楚若惜解釋家鄉風土人情,一走便是半個月。

  趙葵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叫趙勤,二十二歲,已婚,小兒子趙謙,十九歲,
未婚。

  兩兄弟人如其名,一個勤力務實,一個謙恭有禮.

  衡山縣,趙家。

  趙家在衡山縣可是出了名的,趙葵的名聲可不小呢,因他自小和兄長一起隨
父親置身軍旅,曾在多場重要戰役中取勝,名噪一時,至今為縣城中人津津樂道,
臉上有光啊。

  踏入趙府中,不用僕人通報,僕人一見趙葵就認了出來,可是,眾人的焦點
都落在跟在趙葵身後的美女身上,驚嘆她的絕色姿容。

  「爹!」一位相貌堂堂,儀表出眾的公子哥兒跑出來道,隨後,又有兩個幼
童奶聲奶氣地叫:「爺爺!」

  「唷!我的乖孫兒,小聰,還有小慧。」

  兩位小孩就是趙葵的孫兒孫女,長子趙勤的兒女。

  趙謙溫文大方,不像父親那樣粗手粗腳,明眸流轉睿光,看著楚若惜的眼神
平淡自然,就像看著自己的姐姐一般,他淡笑著問:「爹,多年不見,你一回來
就帶著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兒,當心被娘親擰耳朵哦。」

  趙葵不禁打了個哆嗦,家有惡妻,男人的面子都丟掉了。

  「呿呿呿,滾到一邊去。」隨即對僕人說:「準備熱水給這位姑娘沐浴,冬
蟬,她就交給妳了。」趙葵指著一位個子矮小,但卻有幾分姿色的年輕婢女道。

  「是,老爺。」隨後走到楚若惜身前,禮貌地說:「姑娘,請跟我來。」

  趙府分為東、西兩翼,東翼靠北為一院,靠南也為一院,西翼同樣,東翼是
主家住的地方,而西翼是客人住的地方,地方寬裕,趙葵回到自己家身心都舒爽
了。

  ……

  陽光片片灑落江南美地,一位寬衣闊褲青年手執摺扇,一邊撥涼,一邊啃著
饅頭,他樣子英俊,氣宇軒昂,昂藏七尺七寸,身形健壯,肩寬腰闊,步履穩健,
氣息卻內斂,看不出會武功否。

  只見前面一片吵鬧嘈雜,人群圍攏在一起,好像有甚麼新鮮事。

  「借路一過……借路一過……」青年硬擠進人群進,到最後一個蹌踉,從人
群中跌個趔趄倒在地上。

  這次他看清了,眼下就是三個人,二男一女,女的英姿颯爽,劍眉鷹目,皮
膚白淨,一身杏黃色道袍,雖則身材佻瘦,沒有甚麼肉似的,可是胸前那團贅肉
還是結結實實地凸出來,證明此女很有料。

  黃袍女子約莫十七八歲,手執塵拂,擺出一副有難我擋,有福你享的姿勢,
護著身後那位儒衫男子。

  儒衫男子文溫彌雅,卻身嬌肉貴似的,形如一位小白臉。

  二人面對的是一個粗豪的漢子,滿頭亂髮,鬍鬚也是蓬蓬鬆鬆似刺蝟一般,
鬚髮油光烏黑,滿臉皺紋深陷,身穿藍布直綴,赤手空拳面對眼前一對花俏娘兒,
一看就知道是個武夫。

  「武三通,你定是不肯放過陸郎嗎?」黃袍女子發起狠勁,吆聲喝問。

  「李莫愁,妳非要袒護這小白臉不可嗎?」

  「是又如何,單憑你這點本事,也想在我面前放肆麼?」李莫愁運起氣勁,
塵拂一擺,便攻向武三通。

  二人瞬即纏鬥起上來,叫陸郎的男子馬上趁空檔的時候扶起跌在地上的青年,
他溫聲細氣地問:「小友,沒事吧。」

  青年拍拍衣衫,掃去塵埃,展開笑臉,道:「謝關心,哥沒事得很。」

  「我們還是退到一邊去吧,拳腳無眼,一會兒被打中可要吃苦頭呢。」說著,
拉著青年退後,圍攏看戲的平民個個精神奕奕,目不轉睛地看這場大戰。

  青年看見陸郎焦急如焚,看得緊張萬分,逐開解道:「公子不必擔心,你的
情人十招之內,必敗對手。」

  「你懂武功?」

  「會一點點. 」

  陸郎佩服地說:「真人不可貌相啊,是呢?敝姓陸,名展元,不知少俠高姓
大名?」陸展元直把青年當作江湖中人來看待,故稱其為少俠.

  「楚若憐. 」青年頭也不回,盯著比武的兩人看,果然,剛好十招,武三通
就被李莫愁打趴了。

  李莫愁立即走到陸展元面前,強拉著他的手,硬把他拉走,道:「陸郎,走
吧。」

  陸展元拖拖拉拉,還抱拳作揖,道:「楚少俠,有緣再見。」

  (未完,待續. )

[ 本帖最后由 藍羽臣 于 2017-9-10 13:0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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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襄王无梦 于 2017-9-10 09:05 发表
居然将神雕里的人物加进来了,时间线上是对得上,但就有点同人文的意思了。
另外,赵昀二十九岁的话,正是开始亲政之时,理当是奋发图强改革吏治的时候,并没有夜夜笙歌,不理朝政吧?
回襄王大,加入神雕角色前我也猶豫了許久,我上網搜集資料的時候,維基網站連金庸大的小說也一拼說出,害我愈想愈覺得要不借神雕之名,來個借勢拔起,但是,愈是看多了資料,就不難發現,金庸大筆下的宋朝史改了很多背景,例如全真教,是確有其教,也有丘處機此人,可是,到了神雕時期,丘處機已經早早仙遊了,並傳位給宋道安,因宋道安年事已高,便續傳位於尹志平,也就是姦淫小龍女的大淫賊,此時尹志平也五十八歲了,到了端平元年,也就是我故事講述的年代,尹志平已年介六旬的老頭了,真是要佩服金大,此時楊過只不過是七八歲,小龍女也就大楊過四年,正是十一歲,等到小龍女長得婷婷玉立,婀娜多姿的年紀,恐怕尹志平也七老八十了吧,金庸大可真改動得大啊,想及此,既然金庸大可以改動歷史,我為何不能反轉改動神雕?

所以,我插入神雕人物時,是經過精心考慮的,在不破壞本故事的情節開展為大前題,我想,我也不會多於著墨於楊過或小龍女的,只是,古墓派與女主角楚惜的淫功《淑女朝陽心經》有莫大的關係,其母魏雲昭之父的魔教創教之祖,也和林朝英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不妨試估一下《淑女朝陽心經》的來由吧,其名呼之欲出了吧。

至於趙昀,二十九歲是正值他親政改革的時期,可惜我收集到的資料顯示,南宋自端平入洛失敗後,根本沒有輝煌過,一直處於崩潰邊沿,不停造貨幣,使得通貨膨脹,民心不穩,飢民處處,物價飆升,可謂是金融爆破的前席,結果幾十年後,就被忽必烈所滅,結束宋朝,元朝建國。

只是,夜夜笙歌純屬造謠,和趙葵仰慕著楚惜有關,後來已說明事實虛假。

希望能釋去襄王大的疑惑,讀者們安心看吧,這絕對不會是同人文。

[ 本帖最后由 藍羽臣 于 2017-9-10 10:3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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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明教聖姑

  楚若憐離開臨安前買了匹俊馬,此行路途遙遠,不預備一匹馬的話,實在難
以遊歷天下。

  事隔六年,不知江湖上的正派人士對瀟風山莊的餘孽戒心消了沒有,好歹他
們一家三口都遠遁蒙古,在江南消聲匿跡多年,有甚麼仇怨也該一筆勾消了吧。

  沒錯,楚若憐就是六年前瀟風山莊莊主魏雲昭之子楚憐,當年大火把瀟風山
莊燒個一乾二淨,其母懷著憤恨北上蒙古,在蒙古巧遇耶律楚才,他對魏雲昭一
見鍾情,逐展開追求,當時的耶律楚才年方三十有八,比魏雲昭小兩歲,可是卻
被她的成熟風姿吸引。

  魏雲昭自覺帶著楚憐、楚惜四處流浪也苦了兩小兒,魏雲昭想安定下來,耶
律楚才的求愛攻勢又一浪接一浪,著實讓她感動不已。

  翌年,拖雷和察合台二人召開忽里台大會,在眾宗王面前推舉窩闊台任新大
蒙古國皇帝,即蒙古大汗。

  窩闊台順利登基,同時,魏雲昭也答應耶律楚才的婚事,窩闊台一向器重耶
律楚才,對之關愛不絕,能看見他與魏雲昭結為夫妻,他也為耶律楚才高興,逐
宣佈明年初春舉行婚禮,以漢人習俗傳統迎娶魏雲昭入門.

  魏雲昭下嫁耶律楚才後,窩闊台賜名予她,改名蒙克琪琪格,意思即永恆之
花。

  窩闊台登基後第三年,八月,始立中書省,以耶律楚才為中書令,同年,窩
闊台和拖雷進攻金朝,次年,拖雷率領蒙古軍在河南三峰山戰勝金軍,盡殲金軍
精銳. 其後,拖雷與自白坡渡河南下的窩闊台軍會合,一同北返蒙古草原。同年
九月,拖雷病死途中,托雷第四子忽必烈繼承了他在華北地區的勢力。

  紹定五年,宋、蒙聯盟滅金,完勝。

  到了現在,剛剛過去的端平入洛戰役宋軍敗走,宣告三京失守,落入蒙古手
中。

  當中,楚憐改名楚若憐,楚惜改名楚若惜,暗地助蒙軍伏擊宋軍,楚若惜施
展美人計,讓趙葵落入圈套中,致使蒙軍不費吹灰之力打敗宋軍,打了一場漂亮
的勝仗。

  及後楚若惜沒有照約定與楚若憐會合,楚若憐想,一定是她又貪玩甚麼東西,
樂極忘返,楚若憐本想讓久住蒙古草原的妹妹瘋玩一下,他則決定返回蒙古,可
是母親有飛鴿傳書,說有要事給楚若憐辦,楚若憐只好順水推舟地遊山玩水一番,
才有觀賞到李莫愁和武三通決鬥的一幕。

  江湖之事,不插手即罷,一插手立即掀起無數波浪,排山倒海地壓得你透不
過氣,楚若憐過慣平靜的生活,江湖之事他不想理會。

  騎著快馬,疾馳於山林之間,由官道改繞小道,道路崎嶇難走,馬兒跑兩個
時辰就要休息一個時辰,楚若憐這才知道被賣馬的店家騙了錢,又說是甚麼千里
馬,大宛良駒,明著就是騙人。

  楚若憐也不急著一時,他母親在信中沒有給限期,即是說他優優悠悠地完成
也沒相干。

  走了兩天,來到黃山山下,眼見前面有一條小鎮,便進去看看有沒有客棧可
作休息,露宿了兩晚,被蚊子釘得很慘,他實在受夠了。

  這小鎮名叫桂花鎮,因鎮內外都種滿桂花樹而得名,桂花樹原產喜瑪拉雅山
東段一帶,後經商旅帶入中原,在江南多處地方栽植,想不到眼前的小小鄉鎮就
種著一堆。

  綠葉繁蔭,微風輕輕吹過樹梢,吹得沙沙作響,淡淡幽香撲鼻,時正盛夏,
桂花秋天開花,現在還沒看見含苞待放的花蕾,只有片片翠綠的葉子,要欣賞桂
花之美,恐怕要再等一個月多勒。

  楚若憐牽著馬兒,尋找客棧店家,隨走隨問,打聽到這兒的確有一棟古式古
香的客棧,名叫光明客棧,據當地人說,這家店的主人有些不良背景,常將光明
掛在嘴邊,說聖訓三十六條,行為怪異,江湖上的正道人士少有光顧,以避閒人
油口之舌,落了身份。

  楚若憐心生好奇,故細心打聽問人,得知這家店主人姓楊,名竹,字仲白,
號光明老人,綽號自封,廣為人知。

  楊竹有一獨子,今年五歲,名楊樂,字天長,常與其他小孩戲耍,多有受欺
負,卻從不哭鬧,生性沉穩,與尋常孩子不同,曾有一道士觀其相後,嘆言:
「此子將來身負重任,必中興聖道,教化愚民,天生不群之命,大將之才也。」

  自此楊竹將楊樂視如珍寶,諄諄教誨,每每讓楊樂似懂非懂地點頭,其智慧
可見一斑。

  楚若憐自問不算江湖中人,也不是甚麼正派人士,自當無愧於心,逐進這間
客棧,光顧光顧。

  楊竹年五十有餘,頭髮斑白,蓬鬆,雙目圓睜,額平,鼻扁,嘴方,一副老
態龍鍾的樣子,身板卻直,頂天立地,看見有客人來,並未堆起笑容迎接,而是
審視一番,只見楚若憐神態自若,步履穩健,氣息內斂,甫踏進門就朗聲問:
「請問店家在嘛!」

  楊竹這才緩緩前來,誠懇地道:「敝姓楊名竹,就是店家。」

  楚若憐嘖嘖稱奇,鎮上居民所說的行徑怪異的老人就是他?

  「我想投棧,不知多少錢住一晚?」

  「八兩銀子住一晚。」

  現在大宋境內的物價都是這樣,貴得驚人,能行走江湖的人大多有這個錢,
只是帶這麼重的銀子在身,難免有諸多不便。

  楚若憐付了錢,共三晚費用,他打算多住幾晚,探一下楊竹的口風,看看他
有甚麼奇特之處。

  楊竹帶楚若憐來到樓上客房,整體環境尚算乾淨,看來楊竹沒少打理。

  「公子請屈就了,敝店沒酒菜供應,如公子要吃飯,請早到鎮內食店解饞,
本鎮的食店都很早關門,公子要注意一下。」

  「謝了,我有乾糧. 」

  「如此我不打擾公子了,若要沐浴更衣,我可以為公子準備木桶和熱水。」

  「有勞店家了,那就為我準備一桶熱水吧。」

  「別客氣,我這就去預備。」

  洗過澡後,換過一些新的衣物,舊的內衣就丟掉,旅途漫長,沒有時間洗衣
服了。

  在蒙古的時候,都被僕人服侍慣,現在隻身遊歷江湖,總是有點不習慣.

  披上外衣,楚若憐一手撥扇,一手啃著大餅。

  填飽肚後,楚若憐步出房間,四處走動,當來到後院一間獨立房舍外時,耳
中聽聞房舍內傳出喃喃自語的聲音,隱約聽到有人唸誦經詩。

  「悠悠天壤,浩瀚乾坤,唯我聖教,訓責萬人,熊熊聖火,焚我身心,生亦
何歡,死亦何苦……」

  楚若憐走近一聽,聽出聲音是楊竹的,他在房舍中做甚麼呢?

  夕陽金光灑遍桂花鎮,遠眺黃山,壯麗非常,山上雲霧縈繞,如若仙境,楚
若憐慢步閒逛,小鎮寧靜和諧,雞啼犬吠,小鳥歌唱,小孩子戲耍樹下,大人忙
碌之餘,也不忘生活需要調劑,下棋博奕,偶爾唱唱戲曲,看看影畫,一天煩惱
盡消,大人小孩自得其樂。

  直到夜幕低垂,星河橫陳天際,各家各戶才回家休息,桂花鎮又一片蕭瑟了。

  楚若憐夜裡熱得很,睡不著,來到後院透透氣,忽然發現後院那房舍內有燭
光搖曳,今日中午時份的那句詩經又出現,仍是楊竹的聲音,好奇之下,楚若憐
從窗戶中窺視進去。

  他在窗上戳了個洞,從外向內觀察一番。

  房舍內,楊竹跪在地上,面向牆壁上的畫像,頂禮膜拜,樣子又虔誠又莊重,
口中不停誦唸詩經,並且此詩經的內容楚若憐從沒耳聞過,不知是甚麼學派的理
念,出自何人的手筆.

  最後,楊竹竟然斬了雞頭,活飲雞血,看得楚若憐毛髮皆悚,轉頭不看,慢
慢地離開房舍。

  楊竹此人的確有些古怪,但是他是從何時起有此古怪行徑的呢?

  看來明天要多問一些老人了。

  翌日清晨,楊竹在楚若憐還沒起床,就進到房間內放下臉盆和毛巾,定睛看
了看楚若憐一眼,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這才離開房間.

  當楚若憐緩緩轉醒,他感覺到渾身酸痛,昨晚夜睡,睡也不好,床榻沒有蒙
古家中的那麼好,睡不慣,他自嘲地冷笑一聲,看來自己是嬌慣了。

  步下床後瞥見桌上放著一盆水,有毛巾擱在一旁,楚若憐心想楊竹這人做事
積極,不馬虎,待客真誠,只可惜若不是昨晚看到那幕毛骨悚然的畫面,他還真
對楊竹心存好感。

  洗過臉,抹過身,吃過乾糧,填飽了肚,楚若憐就拿起摺扇,大步流星走出
光明客棧。

  甫一踏出客棧,就看見楊竹正在與兒子玩耍,哄得楊樂笑個不停,看見如此
溫韾畫面,楚若憐不自覺想起父親來,兒時點滴襲心頭,哭笑由人思故里,他不
禁莞爾。

  「公子早晨,來,樂兒,叫哥哥早晨吧。」

  楊樂大眼楮骨碌碌地轉,明亮透徹,令人不禁多想,他將來必定前途似錦.

  楚若憐蹲下來,拍拍楊樂的頭,打招呼道:「我叫楚若憐,小弟弟叫我一聲
楚哥哥便行了。」

  楊樂有點怕生的說:「楚……楚哥哥……早。」奶聲奶氣,嬌柔悅耳。

  楚若憐柔柔地捏一下楊樂的圓臉兒,說:「乖,楊樂真乖。」

  楊竹看見,目光閃過一抹精光,不知道他腦中在想甚麼,他忽然問楚若憐,
道:「公子這麼早起,是不有要事做呢?」

  楚若憐尷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說地方簡陋,睡不慣之類的嬌氣之話,故另
尋解釋的說:「我嘛……這個……是了!我想上黃山一遊. 」

  「公子要上黃山?不如由在下帶路,可好?」

  楚若憐本是隨意說說,但見楊竹一臉誠懇,不好拒絕,故道:「楊老伯不用
看店嗎?」

  楊竹淡然一笑,自嘲的說:「敝店生意一向不好,休息一天也沒甚麼,就讓
在下帶公子遊黃山,黃山風景如畫,在下知道好去處。」

  「那就有勞楊老伯了。」

  「別客氣。」

  楚若憐由楊竹帶領遊黃山,楊竹攜楊樂一同去,父子二人有說有笑,其樂融
融。

  欣賞美景之餘,楚若憐無意一問:「楊老伯多大了?還健步如飛,真是人不
可以貌相。」

  「年五十有三,不知公子又多大了呢?」

  楚若憐心中疑惑,楊竹五十三歲,但楊樂才五歲,豈不是四十八歲才生楊樂
嗎?

  老來得子?

  「我嘛,年過二十,你猜猜多少歲?」

  「在下愚鈍,不敢妄猜。」

  交談之際,三人行到林澗處,有溪水從山上流下來,清澈非常,楚若憐走了
一個多時辰,也口渴了,就走到溪前舀水喝,雙手浸過溪水,清涼透心,洗了洗
臉,感覺舒服多了。

  黃山奇石怪岩隨處可見,上到高處,青松翠柏,雲海翻波,眺望山脊,竟看
不清真容,只見滿山蒼松奇岩怪石,此情此景,楚若憐不禁想吟詩作對起來,故
道:「山高雲深不知處,青松翠柏藏玄妙,偶看繁蔭綠樹下,覓得一處好風光。」

  「好詩,好詩,想不到公子還會吟詩呢。」楊竹讚賞的說.

  「謬讚了,粗淺的會作些詩兒罷了,一時興起,莫要見笑。」

  「呵呵呵,公子還真謙虛。」

  「楊老伯不用公子前公子後的叫我了,敝姓楚,名若憐,若楊老伯當我子侄
看待,就叫我一聲若憐吧。」

  「在下豈敢直呼公子大名。」

  「這就是當我外人了吧,我見楊老伯心慈誠懇,待我甚好,楊老是就別客氣
了。」

  「那我就抖膽叫你一聲若憐了。」

  三人又走了一個時辰,時正中午,日頭猛烈,楊老伯轉身對楚若憐說:「若
憐,此處再往前走就是上光明頂的路了,若不,我們就行到此罷. 」

  「光明頂?為何不到光明頂一遊呢?」

  「那兒是……」

  這時,楊樂扯著楊竹的衣袖,奶聲奶氣地說:「爹,我餓了。」

  見此,楚若憐解開包袱,取出大餅遞給楊樂,說:「吃這個吧,再走一會兒,
我們上光明頂看完後就回家。」

  「謝謝楚哥哥。」

  「真乖。」

  楊竹臉色有些不好,他正色道:「若憐真的要上光明頂?」

  「嗯,有甚麼不可嗎?」

  「沒……」

  「那就走吧。」

  楚若憐拋下這句話,就率先向前走,楊竹一雙深沉的眼盯著楚若憐的背影,
下一刻,他突然運起功力,疾步走向楚若憐.

  楚若憐察覺到不妥,立即暗地運氣全身,但不動聲色,由得楊竹一掌拍在他
後心上,這一掌力度本身不大,不會傷及心臟,只是一般人受了,也得昏倒兩三
個時辰。

  楚若憐受了一掌,馬上仆倒,他裝作昏迷,要看看楊竹想對他怎樣。

  「爹,為甚麼打楚哥哥。」

  「光明頂從來不許閒雜人等登上,我這樣做也是為了他好,若是被明教的人
發現他,定必對他不利,我這就帶他到安全的地方。」

  楊竹揹起楚若憐,向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途中,森林中出現一位光頭和尚,這人一邊喃喃自語,一邊搔著光頭,像是
很煩惱的樣子。

  「咦?這不是楊老兄嗎?怎麼會來這兒啦。」

  光頭和尚臉色紅潤,雙目炯炯,神態如老鷹撲兔,年約三十出頭,一身灰色
布衣,如少林僧人打扮。

  「無戒僧?」楊竹有點意外的說.

  無戒僧看見楊竹揹著的楚若憐,心中突然想到解決煩惱的辦法,道:「你揹
著的人是誰?」

  「這……」

  「將他交給我。」

  楊竹心知不妙,這無戒僧在明教地位不低,武功又好,他絕對不是無戒僧的
對手,如果不將人給他,難以說得過去,可是楚若憐視楊竹為長輩,對楊樂又好,
又不是江湖中人,平白害一個無辜的人,他於心不忍。

  「怎麼了,他是你的誰?要維護他?」無戒僧猜測二人的關係,可是楊竹卻
說:「我和這青年萍水相逢,沒有關係. 」

  「那就行了,把他交給我。」

  「多口問句,你要他來幹甚麼?」

  「自然有用處,你不用管。」

  「這……」

  無戒僧見楊竹拖拖拉拉的,於是就伸手搶人了。

  楊竹也不敢反抗,由得無戒僧從自己手上奪過楚若憐,他眼睜睜地看著無戒
僧揹楚若憐走,無戒僧身輕如燕,輕功了得,幾個錯落,已然消失於楊竹眼前。

  「希望楚公子沒事就好。」

  剛才的一切,楚若憐都一清二楚,他心想楊竹也沒有惡意,只是這明教神秘
兮兮,其教眾行為怪異,不能以常理度之。

  無戒僧揹著楚若憐上光明頂,一路風風火火,沒有停留。

  光明頂上,屹立著一座座宏偉的建築物,從高處望去,能看見內裡佈局分明,
中央是主殿,左右是一排排房舍,前有虎嘯台,後有盤龍塔,氣勢磅礡,一磚一
瓦都散發著凜然的氣息。

  無戒僧把楚若憐帶到一間房裡,然後把他丟在地上,跌得楚若憐甚是疼痛,
可又不能喊出聲,只能啞忍,他還不想這麼快被揭穿自己在裝暈呢。

  只聽見耳邊傳來兩個男人的對話,無戒僧和另一位不知明的人交談。

  「喂喂喂,無戒僧,我叫你去找人,這麼快找到了嗎?」

  「找到了啊,你看不見嗎?」

  「他?」

  「怎樣,不錯吧。」

  「長相倒是沒甚麼,可是一點也不特別啊,聖姑要的男人是很特別的啊,萬
一又惹起聖姑不滿,我們又害死多一個人了。」

  楚若憐心中一凜,甚麼跟甚麼嘛,那個聖姑是何許人,要男人來幹甚麼?難
道是個黃臉眼凸的醜女人?想找乘龍快婿不成?

  無戒僧語調略帶無奈的說:「聖姑也是的,平白無故說要找男人,要求又高,
我已經找遍整個臨安,也找不到一個合她心意的男人,究竟她喜歡怎樣的男人呀?」

  「嗄,別理那麼多,算是這小子倒楣吧,希望別惹怒聖姑不滿就好。」

  「這次由你帶去給聖姑吧。」

  「我不去!你去。」

  「我不去!你才要去。」

  二人爭論了好一會,結果兩人都去,這才沒爭拗。

  (未完,待續. )

[ 本帖最后由 微嗔 于 2017-9-13 00:1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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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冊封左使

  無戒僧揹著楚若憐與另一名男子一同來到一間裝飾華美,別具風情的女兒香
閨之中。

  這香閨有一朝堂,朝堂與臥室之間有一粉紅色紗簾隔開,現在紗簾之後坐著
一位朦臉女子,她身形嬌弱,身穿青衣繡花綢裙,出眾的體態撩人,胸脯鼓脹,
看似藏著一個特大壽包,比之楚若惜的巨乳又小一點,沒有那麼誇張,卻又引人
暇想。

  無戒僧放下楚若憐,和另一人一起向紗簾後的女子叩拜,齊聲道:「屬下拜
見聖姑。」

  「嗯。」

  無戒僧用手肘撞了撞旁邊的男人,示意他開口說話,可是這男人又推開無戒
僧的手,二人擾擾攘攘,誰又不願意先開口說話。

  「你二人作甚?有甚麼事麼?」

  「回聖姑……是這樣的……」

  朦臉女子不耐煩地說:「有甚麼事情快說,別吞吞吐吐的,你倆是女兒家不
成?」

  無戒僧和另一男人嚇得不輕,知道再不說明來意,聖姑就要生氣了,她一生
氣,可是一發不可收拾啊,於是無戒僧抖膽說:「聖姑,是這樣的,屬下知道聖
姑尋找一位合眼緣的男人,所以屬下再次找到一名男子,特送來給聖姑過目,希
望聖姑笑納. 」

  「哦,那男人在哪?」

  無戒僧抱起楚若憐,小心翼翼地送到紗簾前,然後躬身退開,再次跪伏於地,
聽候聖姑旨意。

  朦臉女子步下座位,走到紗簾前掀開一點來看清楚若憐的樣子,無戒僧和另
一男子不敢看著聖姑,低頭面向地,只聽見聖姑久久沒有說話,心感奇怪,又不
敢多言,故靜靜地等待。

  聖姑本來頗有興趣的樣子,但是不知甚麼原因,態度一百八十度大改變,竟
徒然運起功力,催出一掌,看似要擊殺楚若憐.

  楚若憐本是裝昏,他感覺到一股凌厲的內氣撲臉而來,在千鈞一髮間避開去,
然後跳起來說:「嘩!好可怕的女子呀!」

  「大膽!竟敢出言侮辱我!」朦臉女子看似怒了,她衝向楚若憐,抬手便拍
過去,準是想拍飛他。

  見此形勢,無戒僧和另一名男人嚇得不輕,馬上站起來加入戰團.

  楚若憐見勢色不對,朦臉女子功夫不錯,再加上無戒僧和另一名男人,以一
敵三,楚若憐自問沒有這個本事,於是且戰且退,最後奪門而去,逃之夭夭。

  「可惡!你倆個給我追!遇見他即殺,不問情由,聽見沒有!」

  「遵命!」

  楚若憐不熟地形,左轉右轉,走不出這殿,最後他進入一間房中躲起來,無
戒僧和另一名男人追到門前,左右觀看,沒有懷疑就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楚若憐才從房間步出來,悄悄地在這個殿中閒逛。

  不得不說,這個殿還真大,九曲十三彎,房間多得不可數,他直轉得頭昏腦
脹,走著走著,竟然又走到聖姑房間.

  「我說了不見人,出去!」朦臉女子的聲音從臥室中傳出。

  「屬下想念聖姑,特來拜見。」楚若憐自覺好玩,在假扮明教教眾的說.

  「你是誰?」

  楚若憐掀開紗簾,步進廣大的臥室中,原來臥室還有分左右兩邊,屏風後左
邊是浴池,右邊才是閨房。

  「我叫楚若憐. 」楚若憐徑自走向浴池,繞了一圈,口中朗聲道。

  「楚若憐?你屬那個崗位的,怎麼我沒聽過你的名字。」

  「我是剛剛加入的。」

  朦臉女子愈聽愈覺奇怪,她嬌叱道:「大膽,區區一個新加入的教眾,竟敢
直闖本聖閨房!」

  此時,楚若憐剛巧來到閨房中,二人四目交投,朦臉女子的眼眸閃閃生光,
好像天上的繁星,又似一顆夜明珠,絢麗璀璨。

  「是你,你逃走了又回來幹甚麼?想我殺你麼?」朦臉女子冷冷地道。

  「因為我想妳唄. 」楚若憐步步迫近對方,朦臉女子眼神一沉,右手暗運內
氣,當二人的距離只有一步之遙時,朦臉女子出手了。

  楚若憐早已準備好,那怕她先出手,二人雙掌對之,兩人皆退後數步才穩住
身子。

  「不錯嘛。」楚若憐讚賞的說.

  朦臉女子沉默了,心想:「這人功夫在我之上。」

  楚若憐又走近她,她慢慢退後,並道:「你想怎樣?」

  「妳怕嗎?」

  「不要過來。」

  「我偏要過來,妳能怎樣?」

  楚若憐直把朦臉女子迫到牆角,朦臉女子無路可退,決定來個魚死網破。

  「看招!」朦臉女子使出一招陰狠的掌法,直衝向楚若憐,他側身避開,用
手擋之,及後她又變掌為爪,向他的咽喉扣去,出手狠厲,毫不留情。

  楚若憐處處留手,但對方招招想奪他的命,二人過了二十多招,楚若憐突然
來個魚躍彈起,在空中翻身之餘,伸手摘去朦臉女子的臉紗,落地後定睛看著她,
被她的美麗容貌吸引。

  說她貌若天仙又似乎過譽了,可是她身上有種特質,是一般女子沒有的,配
上她冷傲的嘴臉,恰恰構成一幅風華絕代的美人圖,顯得她的五官都順眼很多。

  「原來妳也挺美的嘛,我還想會是黃臉婆呢。」

  「哼,臭男人。」

  看她只不過十八九歲的模樣,可是語氣卻像三四十歲的熟婦一般,無怪教眾
都稱呼她為聖姑了。

  「我是臭男人沒錯,可是愈臭的男人就愈喜歡美麗的香女人。」楚若憐淫笑
道。

  「你……你想怎樣?」

  「我想……」楚若憐步步進迫,她自知不是他的對手,反抗也沒用,使乖乖
地任由他摟抱著自己。

  「怎麼不反抗?」楚若憐一手抄著她的纖腰,一手撫摸她的俏臉。

  「我打不過你,你想怎樣就怎樣吧。」

  「妳果然與眾不同。」

  「哼!」

  楚若憐試探地湊近她的嘴,欲要吻下去,她沒有反抗,而呼吸有點急促。

  二人吻在一起,短短一杯茶的時間,卻猶如一年那麼長.

  「妳是處女吧。」

  楚若憐見她羞得別過頭去,就知道自己猜得沒錯,頓時內心升起一股淫慾.

  他將她抱起走向床,然後慢慢地寬衣解帶,整個過程她竟然沒有一絲反抗,
這樣楚若憐有點受寵若驚,可是當看見她姣美的胴體時,甚麼原因也不重要了。

  他雙手撫過她的淑乳,那粉紅色的乳雲猶如蓮花盛放,他貪婪地吸吮著,輕
輕一咬,又望向她的反應,只見她雙頰潮紅,香汗如珠。

  楚若憐運用六慾勁使得她舒服無比,如置身於暖水中,又如整個人沐浴在一
片暖洋洋的陽光之下,驅散內心的驚怕和恐懼。

  她渾然不知道自己將會情陷於他的淫技當中,她內心由掙扎到馴服,由恨到
愛,都只不過是剎那間的事兒。

  他雙手有如魔似妖的魅力,引誘她墮入色情陷阱,她如小鹿一樣中了獵戶的
計謀,又如進入夢鄉,如幻似霧,伸手不見五指,但她看見一道光,只要朝著這
道光走,她就能走出迷夢中。

  「嗯嗯啊啊……」她在他的淫手之下到達高潮,淫水一瀉千里,沾濕了床。

  楚若憐滿意地笑著,以淫穢的語調說:「看來妳挺享受嘛,是不是很過癮?」

  她整個人都熱騰騰的,體內的慾火燃燒至最高點,至使她主動出擊,撲向他
的懷中,仰頭吻向他,同時抓住他的雙手,放到自己的胸脯上,意欲明顯,他當
然不會讓她失望。

  最後她主動地胯坐在他身上,伸手扶著他的陽根,較準自己的牝戶,坐了下
去。

  「啊!」她意料不到破處會這麼痛,剛才那麼美好的心情,換來的是一陣抽
心的痛,她要立即起身,卻被他壓回去,然後一進一出地扭動腰插她。

  「痛……輕一點……嗯嗯……」

  他使出六欲勁,將綿綿的氣勁透過陽根傳送到她的身體,這樣她的痛楚減輕
不少,到後來直接不能抑制情慾,自我擺腰起來,而表情也露出嫵媚之態.

  坐著幹了一陣子,他就把她推上高潮,平凡女子被他的六慾勁施襲下,撐不
著是正常的,她已算是厲害了。

  可是,他還沒射精,沒洩慾的他還精力不絕,故又使她躺下,又幹她個底朝
天。

  他雙手也不是閒著,抓、捏、推、揉招招狠勁,讓她忍不住又洩身了,她的
腦袋被色慾橫流的感覺淹蓋,理智頓失,在他的淫技下輾轉承歡.

  翌日,兩具裸體橫陳於床塌上,昨夜纏綿,猶如鏡花水月,是那麼不真實。

  楚若憐精力過盛,即使昨晚暢快淋漓地交媾,不知射了多少次才入睡,這早
晨還能先起床,突顯出他精強體壯的魄力。

  他一醒來就看見昨夜令他銷魂快活的美人兒睡在側,一時興起,又再次分開
她的一雙玉腿,摸上手的玉腿不止柔滑細嫩,而且線條也十分優美,如此完美的
身段,非一般女子能擁有,看來她在明教的身份地位不低啊,應該受盡服侍吧。

  想著,腰一沉,氣一運,粗長的陽根再次洞入她花穴之中,處女之血已然乾
涸,這一插又濺出一串浪花,他訝異於她的花穴竟然未操先濕,儼如恆常保持濕
潤,無怪會令他感覺有如進入深潭,情陷於此。

  「啊……嗯嗯……不……要……嗯呀……」她說著夢囈,似是夢中與某男人
相見,竟自然地呼出「不要」二字,楚若憐淫笑著說:「好妹子,妳不要甚麼呀?」

  她再也沒有答話,只是鶯鶯燕燕地呻吟,楚若憐愛上了她的呻吟聲,猶如聽
一首曲,美妙絕倫。

  他使勁地抽插,腰擺如熊,狀若猛獅,不久,她就被他弄醒了,她一醒,馬
上察覺自己又被他姦淫,但已沒有昨夜奪處那般疼,故慢慢地享受起來。

  她雙手環抱著他的頸,雙腿纏繞他身後,眼睛閉著,可是他知道她醒了,便
說:「美人,醒了為甚麼不叫聲相公早晨呢?」

  「呀……嗯嗯……誰……誰是你娘……子……哦嗯……」

  「就是妳唄. 」

  「不知羞。」

  「娘子生氣了?莫要生氣啊,定是為夫不夠賣力,好,為夫一定會盡丈夫的
責任,餵飽娘子的。」

  「哦!嗯嗯……不……我不喜歡粗魯……」

  「哎吔,為夫明白了,原來娘子喜歡溫柔的相公,那我可要學習學習了。」

  二人打情罵俏,無巧不巧,一位聖姑的貼身侍婢為她拿臉盆進來,恰巧碰見
二人的好事,著實嚇了一跳。

  「聖姑!」

  「啊……小瞳……」

  「咦?很可愛的小姑娘喔。」

  小瞳約莫十六七歲,體形嬌小,貌如貂蟬之美,古樸如玉,猶勝王母之姿,
比之聖姑又是另一番風味。

  小瞳低頭不敢看一眼聖姑和眼前的陌生男人所做的事,但正是情竇初開的她,
對男女之事一知半解的,所以她也偷偷地看。

  聖姑氣得嗔道:「好色無厭!」

  他抱起她,讓她依偎在自己的懷中,逃避小瞳的灼熱目光。

  「是不是要繼續啊?」他輕柔地在她耳畔說.

  「還繼續你個頭啦,我快要丟臉丟到家了,快放開我。」

  「哦。」

  聖姑從楚若憐的身上挪開,然後立即對小瞳說:「小瞳,為我準備熱水,我
要沐浴更衣。」

  「是!」小瞳應了一聲便轉身離去,只聽身後傳來楚若憐的淫語,道:「是
不是要鴛鴦戲水啊?」

  聖姑道:「想得美。」

  小瞳紅著臉,低著頭急步去叫人為聖姑預備熱水。

  一個時辰後。

  楚若憐納悶地在房中來回踱步,自聖姑叫人為他準備好房間,他就一直在這
兒等,不知那聖姑意欲何為,明明昨夜已經臣服於他淫威之下,奈何今早又對他
冷漠不理呢?

  女兒家的心事真教人難明啊!

  正當他火急之際,正要踏出房門,剛打開門就撞見無戒僧,後者一臉陰沉地
對他說:「聖姑有請。」

  二人一同來到聖姑的房間,無戒僧見到紗簾後的聖姑時,就恭敬地跪下叩拜,
道:「屬下參見聖姑。」

  楚若憐嬉皮笑臉,一點也不覺拘束,他徑自走近紗簾,途中被聖姑嬌斥道:
「大膽奴才!見到本聖還不下跪行禮!」

  楚若憐不知道她為何反臉不認人,可是他和她已有夫妻之實,仗著這點,他
笑說:「娘子,相公有那兒服侍不周?」

  卻換來一聲喝罵,聖姑說:「住嘴!昨晚的事本聖還沒和你算清楚,現在速
速下跪!」

  楚若憐心中不是味兒,但也只好乖乖地退後到和無戒僧同列,然後下跪叩拜,
道:「屬下叩見聖姑!」不滿的心情溢於言表。

  「嗯,楚若憐,本聖乃念你武功綽絕,特冊封你為明教左使,賜你明教聖火
令,以號群眾。」

  楚若憐不知大禮,竟霉氣地道:「甚麼明教左使?我才不當。」

  無戒僧聞言,簡直氣得七竅生煙,他知道明教左使的地位有多高,現在明教
教主不知所蹤,一切內務都交由聖姑負責,明教左右使地位僅次於聖姑,可謂一
人之下,萬人之上,地位超然,這還不算,聖姑還特賜下聖火令,這豈不是把整
個明教雙手奉上麼?

  無戒僧氣道:「好一個不識大禮的莽夫,聖姑這是將你當成心腹之用啦,還
不快快謝恩?」

  楚若憐像小孩子撒嬌一樣的說:「我不要做明教左使,我要做她的男人!」

  無戒僧差點要一頭撞牆去,這人腦子究竟在想甚麼啦,他和聖姑之間發生過
甚麼事?聖姑不單止封他為左使,還賜下聖火令讓他號令明教上下教眾,可是,
這人竟然說要做聖姑的男人?

  聖姑在紗簾後快要氣死了,這男人要不要臉呀?

  聖姑坦言道:「楚若憐!你莫不識好歹,明教是甚麼地方,豈能讓你胡來,
你若不願意接受左使之職,便給我滾!我以後都不想再見你了!」

  楚若憐聽見聖姑如此嚴重的話,立即緊張地道:「娘子別生相公的氣,相公
這就做明教左使,這不就好了嗎?」

  「哼!」聖姑冷哼一聲,道:「還不速速謝恩?」

  楚若憐連連叩首,說:「謝聖姑大恩!」

  「都退下吧。」

  無戒僧恭敬地說:「屬下告退。」

  二人都站起來,無戒僧看見楚若憐痴痴地望著聖姑的樣子,就拉著他走了。

  一路上無戒僧向楚若憐解釋明教的架構,楚若憐根本無心聽之,他腦海裡還
是想著昨晚風流快活的美事兒。

  「明教教主萬劍宗六年前無故失蹤,現在明教由聖姑掌權,其下有左右使、
四大護法、五散人和五行旗,教眾過萬,遍佈江南,光明頂是明教總壇,江湖正
道人士一直視我們為邪教,甚至叫魔教,就是因為教主失蹤,群龍無首,聖姑身
為一個女子,雖然武功高強,卻是女流之輩,教眾都不太聽她的話,以至偶有惡
徒,敗壞教名……」

  楚若憐似聽還聽,隨口「嗯」了一聲,無戒僧帶他走遍光明殿,直到走完,
無戒僧看向楚若憐,竟發現他如遊魂似的,心不在焉。

  「喂!老弟,你究竟有沒有聽我說啊?」

  「啊!甚……甚麼?」楚若憐被無戒僧拍了一下後腦,頓時魂魄歸來的說.

  「好小子,你和聖姑究竟是甚麼關係?」

  楚若憐又喜又愁,自問道:「究竟我和她是甚麼關係呢?」

  「嗄……」無戒僧嘆了口氣,續道:「我就是五散人其中之一,號稱無戒和
尚,人人都叫我無戒僧,其餘還有狂徒胡刀、採花賊白斐、豹子頭林仲和虛空道
人馬一飛,至於四大護教法王則是天、地、玄、黃……」

  無戒僧又喋喋不休地說,聽得楚若憐一陣頭大,還是早早回房休息吧。

  當無戒僧說完,轉頭一看,奇道:「人呢?楚。左。使!」聲音迴蕩於走廊
之間,歷久不散。

  (未完,待續. )

[ 本帖最后由 微嗔 于 2017-9-13 00:1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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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問一下,徵文連載字數計不計算進普通文章裡面呢?都屬於我的作品之中嗎?抑或是另外計算,如果不計算進我的作品之中,那麼我就寫少一點了,寫得太長的話好像浪費功夫,評審看起來也費時。

另外想問,評審員的評文會員都不能看嗎?還是要到公佈賽果後才能看呢?即是現在沒有人評我的文嗎?這樣的話還真久等啊,而且要完本才計算,真的想快些看到評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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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微嗔 于 2017-9-12 11:22 发表


征文字数计入作者申请里,当然算你的作品。可以写的长一点,因为字数最多的征文有还有额外奖励的。

评审的点评在征文颁奖盛典当天会全面公开的,但之前暂时先保密。所以你只能等征文结束再看大家点评了 ...
原來如此,那我可要碼多點字了,我好像是寫了十三萬字了,距離成為文學作者還差個十幾萬字,嗯嗯,我心目中這篇故事大約二十章,以現在每章5000字來計算,寫完應該有十萬字,看來要寫多一點才行,如果每章寫一萬字的話,我想大概十到十五章應該能完成了,大家想我一天更5000字,還是兩天更10000字,其實是一樣的,只是先後問題罷了。

[ 本帖最后由 藍羽臣 于 2017-9-12 16:1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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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擦一下 于 2017-9-12 11:26 发表
有点疑问,还没有看到最后不知道这一儿一女是否为原庄主亲生,如为亲生感觉时间好像有问题
摘抄部分内容如下:

“三十歲取姜氏為妻,育有一子一女,................    終於在四十歲時患重病辭世。  姜氏痛失 ...
喔……(瀑布汗)

你好像說對了呢……

我都沒計算過……

哦呵呵呵呵呵呵~~~~~~~~~~~~~~~~~~~~~~~~~~~~~~~~~~~~~~~~~~~~~~~

怎麼辦……怎麼辦……

算了,就寫成他倆不是楚天從親生的好了,我會設法補救這大BUG的,謝謝這位讀者提醒。

(都說讀者的眼睛是雪亮的嘛)我是大神!(遠目)改BUG大神!(眾人毆)

想著想著,也是不太好,只要把三十歲娶妻改成二十五歲娶妻就搞定了,不要勞師動眾改劇情……我馬上去改……(奸笑)

[ 本帖最后由 藍羽臣 于 2017-9-12 11:4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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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的話:貌似各位沒有說想一天更5000字還是兩天更10000字,
那麼小弟就繼續一天更5000字吧,這章節並無肉戲,實故事過度,人物刻畫,
加深讀者印象,如果悶了大家,在此說聲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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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劍之比試

  過了幾天,桂花鎮外來了一群人,都騎快馬,腰纏白劍,有男有女,年齡從
十七八歲到三十歲不等,個個似是會武功,看來是江湖人士。

  七男三女各自牽著馬匹進入桂花鎮,浩浩蕩蕩來到光明客棧。

  年紀最大的男人一臉正氣,臉方眼大,留著兩撇八字鬍,身穿青衣道士服,
揹著劍,雙手負於身後,昂然闊步率先踏進光明客棧,朗聲問:「誰是光明老人?」

  楊竹從廚房步出來,看見來者是位道士,心知沒有好事發生,但仍保持鎮定,
堆起笑容道:「本人姓楊名竹,字仲白,號光明老人,不知足下找我所為何事?」

  道士一言不發,徒然拔出劍來刺向楊竹,楊竹反應雖快,卻也被劍在臉上劃
出一道劍痕,楊竹連連退避,對方步步進迫,幾番交手,最後劍架頸項,楊竹不
敢輕舉莽動,慌張說:「你想怎樣?」

  此時,躲在廚房門後的楊樂哭著跑出來,奶聲奶氣地道:「壞蛋!不要傷害
爹爹,嗚嗚嗚……」

  「樂兒,快跑。」

  楊樂跑歸跑,卻是跑去打那用劍架著楊竹頸項的道士,一拳一腳,拼命地打,
道士一手抱起楊樂,揹上肩膀,向楊竹道:「帶我上光明頂。」

  楊竹怕對方傷害楊樂,緊張的說:「好好好,我帶你上光明頂,千萬別傷樂
兒。」

  「魔教妖人也講親情的嗎?」

  「天下父母都是一樣的啊。」

  「放心,這小孩由我們看著,你安心上路吧。」

  楊樂不停搥打道士的背,不痛不癢,道士柔聲道:「孩子乖,你爹帶我們去
一個地方後我們就會放過他了。」

  「真的?」

  「真的,道士叔叔不騙人。」

  「我們打勾勾。」

  「好。」

  哄得楊樂不哭不鬧,道士轉身走向客棧外,楊竹心知這人是要到明教找麻煩,
可是楊樂在他們的手中,不得不照他們的意思做。

  「師兄。」道士一出客棧,幾個人便圍上來問:「怎樣?找到光明老人了嗎?」

  「嗯,這老便是。」

  「殺……」一位年輕的道士欲要拔出劍來殺人,但年長的道士馬上制止,道:
「現在不是動手的好時機,忍著。」低聲在拔劍的人耳邊說.

  「子昕、鐵平,還有寒月宮的師妹也派兩人與我同行吧,其餘的人就守在這
兒等候消息。」

  寒月宮的三位女弟子中,以張慈武功最高,其次是王欣和丁雪,而姿色最佳
的反而是武功平平的丁雪,她今年芳齡十六,個子高佻,絲眉細眼,白臉紅唇,
身材玲瓏浮凸,勝似嫦娥之姿。

  其餘兩女姿色平平,並無奇特之處。

  張慈是師姐,她負責帶領這次伐魔隊伍,是寒月宮派出的精銳弟子,輩份最
小的丁雪是師門派來歷練的後輩,張慈望看道士們派出的三人,全都是實力派,
武功絕對無容置疑,所以,寒月宮這邊若派一個小輩出來也並無不妥,故此,她
就挑了丁雪同行。

  這次行動中年紀僅次於丁雪的道士宋子言,自遇到丁雪後就深深被她的美色
所吸引,同為輩份最小的弟子,可是丁雪的師姐讓她出戰,而他宋子言卻要留在
山下,這豈不是要他龜縮避戰麼?

  他的自尊心不許!

  他要在丁雪面前耀武揚威,這才是真正的男人嘛。

  於是他反對道:「譚師兄,為何不讓我出戰?」

  「你武功平平,去了也是白去,乖乖地留在這兒,給我照顧好這小娃兒。」
譚師兄將楊樂交給他的說.

  「我不服!」宋子言雙手交疊於胸前,不接楊樂過來,譚師兄正要發怒,可
是宋子言身後的師兄們其中一位立即上前來說:「譚師兄所言甚是,我等武功平
平,就莫要在魔教妖人面前丟臉了,掌門派我們出來是歷練一番,守在這兒也是
耐性的表現啊。」說到最後轉頭對宋子言說:「對嗎?宋弟。」然後從譚師兄手
中接過楊樂,這才讓譚師兄解氣。

  「好了,起程吧。」譚師兄淡然說,後轉頭對楊竹道:「光明老人,請帶路。」

  「好的,諸位請跟我來。」

  ……

  楚若憐拿著聖火令左右觀看,這聖火令上有一個燃燒中的太陽雕刻,顏色鮮
豔,如真火般的形態.

  這是前天聖姑命人送來的,他心想這個甚麼明教左使有甚麼好當的呢,還不
如逍遙自在地遊山玩水,但自從與聖姑歡好過後,他幾度想再一親芳澤,奈何聖
姑拒絕接見,命人把守房門,楚若憐心知聖姑有心避他,這個才是要命的地方啊。

  離開明教嘛,他又捨不得聖姑,留在明教嘛,他又悶得要死,當真難為了他。

  再者,今年二十二歲的他,也該是時候成家立業,一直尋找不到一個合適的
對像,現在難得有一個對像,還已經有夫妻之實,卻要分開,他怎麼都不捨得。

  捨不得啊捨不得!

  在床上輾轉反側,這時,房外傳來急速的腳步聲,然後房門被人推開,從外
步進一位身穿素服,頭纏藍巾的男人,他看見楚若憐把玩著聖火令,馬上恭敬地
行跪膝之禮,道:「楚左使,聖姑請你到正廳,共商大事,事態緊急,請楚左使
立即動身,跟隨屬下走一趟。」

  楚若憐一聽見是聖姑召見,立上從床上跳下來,說:「請帶路。」

  「是,請。」

  二人風風火火來到正廳,正廳內早已人潮湧湧,但卻鴉雀無聲,氣氛抑壓到
極點.

  聖姑座在一張雕龍畫鳳的檀木椅上,面對眾人一點慌張也沒有,她朦著臉紗,
看不到她的神態.

  楚若憐被帶到前列,前列站著三位男人,其中一名就是無戒僧,楚若憐看見
其餘兩人神態嚴肅,不苟言笑的認真模樣,心想這兩人列在眾人的前面,又與無
戒僧同列,地位應該和無戒僧差不多吧。

  楚若憐不知道這兩人正是五散人其中二位,狂徒胡刀和豹子頭林仲是也。

  狂徒胡刀樣子忠誠,眉粗眼大,鼻勾唇厚,身穿樸素的藍色長袍,腰纏大刀,
像是個用刀之人。

  豹子頭林仲則身形矮小,肩斜背厚,揹著一把大鐵弓,箭囊掛在腰間,雙手
有鐵爪銀勾,看似不尋常的兵器。

  楚若憐站在無戒僧旁邊,靜靜地看著目光如炬的聖姑,她掃視堂內眾人,然
後朗聲道:「眾教眾久候了,楚左使已到……今次叫大家來,是因為山下有人報
訊,說教眾之一的光明老人被幾名正派人士脅持,現在他正想辦法拖延時間,給
我們足夠時間準備迎敵,今天大敵當前,我教雖然百廢待興,但絕不容正派人士
欺壓,這次絕對要他們有來無回,死於山下!」

  「死於山下!死於山下!」眾教眾齊聲叫道。

  聖姑續道:「楚左使,你上前來,面對眾人說幾句話吧。」

  楚若憐尷尬地走到前面,踏上台階,站到聖姑身旁,面向眾人,有點兒難以
啟齒的說:「諸位弟兄……早晨……」

  眾人鴉雀無聲……

  楚若憐清了清喉嚨,朗聲道:「明教一直被正派人士視為邪教,皆因教風不
嚴,縱容教眾胡作非為,今天正派人士來到我教作客,理應熱情款待,化敵為友,
莫再掀起紛爭……」

  話未說完,台下眾人議論紛紛,對楚若憐說的話疑惑更甚,思考著聖姑和楚
左使的話怎麼相背。

  一個說殺,一個主和,究竟要聽誰的話呢?

  見此,聖姑乾咳了幾聲,低聲對楚若憐說:「你怎麼說些懦弱的話?我明教
威風何在?」

  楚若憐側頭說:「我這樣是為明教好,莫要濫殺無辜嘛。」

  「那教眾應該聽你的還是我的吶?」

  「當然是我的。」

  「那你就拿出聖火令來壓著他們吧。」

  「哦。」楚若憐應了一聲,然後面向眾人,從衣襟中取出明教聖火令,高舉
過頭,叫道:「明教聖火令在此!教眾休得不從!」

  眾人皆跪下,向楚若憐叩拜,齊聲唸誦聖詩:「悠悠天壤,浩瀚乾坤,唯我
聖教,訓責萬人,熊熊聖火,焚我身心,生亦何歡,死亦何苦……」

  楚若憐覺得自己甚是威風,於是意氣風發地道:「唯我聖教,訓責萬人!大
家要上下一心,盡力康扶我教!」

  「康扶我教!康扶我教!」眾人一邊叩拜,一邊叫道。

  ……

  山下,楊竹帶著道士們和寒月宮兩位女弟子不停繞圈,帶他們重重覆覆地走
山路,雖然山景幽美,但是一個時辰下來,還沒走到光明頂,連建築物的一角也
見不到,譚師兄立即揮劍指向楊竹,道:「你是不是帶我們繞圈子?」

  楊竹心知早晚也會被對方看穿,一個時辰已經是最大的拖延時間了,他戰戰
兢兢地道:「小人豈敢,這就帶諸位上山。」

  李子昕聽後大怒,上前揪著楊竹的衣領,狠道:「臭老頭!莫要耍這麼低劣
的小手段,我們不是鬧著玩的啊!」

  譚師兄比較沉穩,他勸解道:「算了吧,莫要在這兒為難他,他若今天不帶
我們到光明頂,最後他還是得死,他的乖兒子也就沒有人照顧了。」

  楊竹立即附和道:「對對對,我可憐的兒子要人照顧的啊,給我熊心豹子膽
也不敢在幾位大俠面前耍手段啊。」

  李子昕重重地摔開楊竹,後者一屁股地跌坐在地,譚師兄催促的說:「帶路
吧。」

  楊竹摸著疼痛的屁股爬起來,繼續在前面帶路,不久,前方來了一名明教教
眾,他急步來到眾人面前,道:「幾位朋友遠道而來,我教左使特派我來接應,
請諸位跟我上光明頂吧。」

  「明教左使?」眾人面面相覷,沈鐵平疑惑地道:「明教左使不就是那叫鬼
泣的魔頭嗎?他不是在十年前被少林寺的高手圍殺至死了嗎?」

  譚師兄推測的說:「可能是新明教左使,這人竟然主動邀請我們上山,一定
有些能耐,大家小心為上。」

  「嗯。」眾人議論完,就請眼前這位明教教眾帶路,楊竹一路跟上,心中與
道士們疑惑一樣,明教左使之位空缺多年,這是人所共知的事,為何如今又說左
使請眾人上光明頂?

  這左使又是否胸有成竹才請正派人士上山?

  他在打甚麼主意?

  楊竹百思不得其解,只好一路緊隨道士們上山。

  廣大的殿堂中,聖姑端坐主席之位,左右兩旁站滿了人,及後,道士和寒月
宮兩位女弟子也被帶到殿堂中來,道士們見左右兩邊眾集之眾不少,環境氣氛抑
壓,好像嚴陣以待大敵將來似的,這不正是鴻門宴嗎?

  道士和女俠們都拼息凝神,內心打了最壞的打算,譚師兄最為鎮定,他昂首
闊步來到中央,面見聖姑時一臉正氣地道:「閣下想必就是傳聞中的明教聖姑,
萬劍宗之女,萬月霜了吧。」

  萬月霜冷笑一聲,道:「原來是全真教的弟子,不知閣下在我爹大鬧重陽宮
之時出了世沒有?」嘲諷之意甚濃,譚師兄也不怪她,自謙的說:「十年前萬劍
宗大鬧重陽宮的時候,我年剛二十,只是一名不具名氣的小道士罷了。」

  「哦,當年的小道士,如今已經長大到能帶領門下弟子來找我明教麻煩了嗎?」

  「我譚真一學藝二十餘年,學藝不算精,但也獨當一面,如今抖膽率弟子七
人,連同寒月宮弟子三人,共十人來聲討明教,今日實要討個說法,否則只好浴
血奮戰,以死拼之!」

  見此形勢,雙方劍拔弩張,狀似就要打起上來,這時一直站在萬月霜旁邊的
楚若憐站出來,舉起明教聖火令以壓群眾,朗聲道:「大家稍安勿燥!今我我請
諸位正道朋友上來,並不是要大開殺戒的,而是要講個道理,平息干戈。」

  眾人都靜了下來,楚若憐頓覺大權在握,威風凜凜,轉身望向萬月霜,輕聲
道:「原來妳叫萬月霜,我就叫妳小霜兒吧,是呢,我威風不?」

  萬月霜一臉嚴肅,說:「你能搞定今次事件再說吧。」

  楚若憐拍拍心胸,得意道:「看我表演吧。」隨後一步一步走下台階,來到
譚真一眾人面前,施了個禮道:「譚道長好,我叫楚若憐,剛成為明教左使不久,
不知閣下是否願意坐下來談談。」

  譚真一細心打量著眼前的年輕人,只見他氣息內斂,絲毫察覺不出他是習武
之人,但既然能當上明教左使,譚真一不敢有絲毫大意,他道:「我正道人士,
和魔教妖人有甚麼好談的呢,就這樣站著就行了。」

  「好,隨你的便,那麼在下就先問一下道長今次到來所為何事了。」

  「哼!所為何事?不正是為了明教的人所做的惡事而來嗎?難道你們縱容教
眾行邪道之事也不知道嗎?」

  楚若憐一副我是剛來的,甚麼也不知道的樣子,聳了聳肩,道:「願聞其詳。」

  「先是去年六月初七,牛家村的牛二嫂被明教採花賊白斐姦淫,後是同年十
月初三,邵陽縣的白家姐妹也被姦淫,到了今年三月十五,他又姦淫寒月宮的幾
名女弟子,其行徑之卑劣,令人髮指,敢問明教何以為正,實乃一邪教!正道得
而誅之!」

  譚真一此番說話正義嚴詞,說得頭頭是道,毫無一點歪理可言,事實也是如
此。

  楚若憐被聲討,不但沒有說話反駁,連他自己也覺想抓住那白斐來痛打一頓,
如此行徑,難怪外人看明教為邪教。

  楚若憐幫理不幫親的說:「這簡直豈有此理!實在是我明教之恥啊!」

  萬月霜在心中暗罵:「你這混蛋也不是污辱了我嗎?還裝甚麼正義,嘔心死
了!壞蛋!」

  楚若憐一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然後轉頭望向萬月霜,感覺好像被人咒
罵,正想詢問萬月霜一番,卻被張慈打斷,甚麼也說不出口,張慈道:「本宮女
弟子被明教教眾白斐姦淫,傷心欲絕,在半個月前竟因羞憤而自殺,此番血案,
不知明教有何解釋?」

  楚若憐轉身面向譚真一眾人,他厲言疾聲地道:「可惡呀!簡直人神共憤!
白斐此人在哪?押他出來!」

  只見無戒僧走過來,對楚若憐說:「楚左使,白斐現在不在光明頂,其行蹤
成迷,也許……」

  楚若憐問:「也許甚麼?」

  「也許在某處風流快活中。」

  說畢,譚真一幾人冷冷一笑,無戒僧也羞愧地轉身離去,站到一旁。

  楚若憐見事情不好辦,便向譚真一行了個大禮,躬身道:「譚道長敬請原諒。」
然後站直身子,宣誓旦旦地道:「我們必會全力搜捕劣徒,定必給道長和幾位寒
月宮的女弟子一個交待!」

  眾人都不服氣,單憑一個年紀輕輕的男子一句說話,他們就要沉默離開?

  沈鐵平率先大義凜然地道:「憑甚麼叫我們相信你?」

  楚若憐思想一下,後問:「那麼你們要怎樣才相信我呢?」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譚真一拔出劍來,明教教眾立時也亮出武器,只
聽見譚真一淡然地道:「今日我們上來為的不是要滅你們明教,只是上來討個說
法,既然你們新任的左使說會捉拿白斐此人,譚某也無話可說,可是在下看你武
功低微,不知閣下憑甚麼本令號令群眾,像白斐如此頑劣的惡徒,真的會乖乖束
手待擒嗎?」

  楚若憐心知不能憑空口說話,不證明些甚麼的話難以服眾,於是誠懇地問:
「不知道長想怎樣呢?」

  「比劍。」說罷拿了李子昕的配劍遞給楚若憐,後者接過,並道:「如此甚
好,既然道長想證明我有沒有擒拿白斐的實力,在下就獻醜了。」

  眾人都讓出一片空間,待二人比試比試。

  「錚!」楚若憐拔出劍來,斜指地面,擺出一套劍法起手式。

  「請出招!」譚真一舞起一個劍花,然後劍指楚若憐,淡然道。

  楚若憐步法迅疾,先搶攻一番,劍動風鳴,顯得劍法凌厲,斷髮吹灰。

  「好劍法!」譚真一想不到楚若憐劍法頗有文路,也有獨到之處,但看得出
他招招留情,以退為進,似攻實守,乍左而右,劍法變化多端。

  全真教劍法剛柔並存,虛虛實實,腳踏七星步,手撥北斗天宮眾將星,舞似
星羅棋布,劍到之處,斗轉星移,錯縱複雜.

  楚若憐步步為營,不敢強攻,眾人眼見快要敗陣下來,卻又絕處蓬生。

  二人相鬥不下百回合,譚真一愈來愈驚訝,此子是有心讓他不成?還是隱藏
招式出處,不讓譚真一看出他師承何人,這番留手,卻又久戰不敗,已然超出他
心中所想。

  譚真一是一名氣度不凡的男人,自然不會介意比試勝敗,故他身形疾退,收
劍並拱手道:「在下勝不了你,再比下去也沒意思,就此作罷. 」

  眾人都不禁驚疑,明明是譚真一處於上風,卻又最先放棄,這番情況是甚麼
道理?

  楚若憐自鬆一口氣道:「譚道長實力非凡,再戰下去我必敗無疑,小弟心感
佩服。」

  「足下過譽了,在下才疏學淺,道行不深,讓賢弟見笑了。」

  二人互相抬舉對方,竟有些惺惺相惜之感,叫旁人聽得雲裡霧裡.

  今日之事,就到此為止,全真教的弟子和寒月宮的弟子下山去,楊竹也一同
下去,他還在回味剛才的比劍,真讓他刮目相看,想不到新任左使竟然就是他,
楊竹還以為他只不過是一名只會吟詩作對的公子哥兒,莫想到他劍法如此了得,
同為明教人,自覺心感榮焉。

  此後,楚若憐下令各地明教教眾一同揖拿淫賊白斐,誓要將此人交給全真教
還受害者一個公道。

  (未完,待續. )

[ 本帖最后由 逍遥夢 于 2017-9-13 18:3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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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likemorelb 于 2017-9-13 21:51 发表
又好像回到读书时候熬夜好几晚看金庸小说的情景了。背景应该是射雕三部曲+笑傲江湖吧
背景是南宋端平元年-_-(汗)神雕的人物是惡搞金庸加進去的,往後不加了,免令人誤會!別想楊過和小龍女會出場,我絕對不會讓他倆出場的!

明教甚麼的,我上網找資料,原來從唐朝起已經有的了,北宋時期由教主方臘把持,我寫的就是方臘死後的明教,楊頂天不會出場!

看來我的想法錯了,我本想借金庸筆下的人物來造勢,現在反而成為自己的累贅,讓人以為我是寫同人,這是個污點啊!我何時才能揚名呢?

[ 本帖最后由 藍羽臣 于 2017-9-13 22:5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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